忧的是,阮耀祖如此重情重义,还心软无比,会不会和姓兰的贱人旧情复燃呢?
而且,贱人成了阮家干女儿,岂不是会分走很多家产?
兰君并不知道阮家因为自己吵成了一锅粥。
被四院赶出来,她并没自怨自艾,次日就跑去其他医院自荐。
以如今的名声,认识她的人不少。
可因为谣言传播速度太快,导致没有医院敢接收。
最后只能去乡下做义诊。
没进四院工作前,她也经常这么做,驾轻就熟。
那时是被逼的,如果每天治疗不满三人,银针数量会迅速减少,她的身体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迟钝,最终只能虚弱等死。
四年前因为生母失踪,她悲痛欲绝,没顾得上每天三人的任务,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那种等死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
而且,体验过敏捷反应带来的好处,傻子才想倒退回去。
好在第一期中医培训已经在她停职前二天结束,最后全员都顺利通过考核,研究所还给拿到证书的,一人发了一套银针和艾灸罐。
听说不少医院诊所都开设了中医保健项目,培训班的学员可以学以致用。
失业第三天,太阳西斜,兰君有些疲惫地走在梧桐树茂密的街道。
还未靠近陈家小洋房,就发现两个女人在说话。
细细一听,还是熟人。
一个是阴魂不散的陈娟,另一个是钱秀珍。
“你怎么还不走?”钱秀珍语气有些不耐烦。
陈娟声音温温柔柔:“钱组长,我找阿君有事。”
“绝没好事!”从研讨会起,钱秀珍对她的印象就极差,哪怕这人主动带自己来兰君的住处,也没好脸色。
除了她俩的声音,兰君还听到一个有点沉重的呼吸声。
转过拐角,才发现钱秀珍边上还有台轮椅,正是她外公。
“白老,钱组长请进,让你们久等了,不知找我什么事?”
“砰!”
院门在陈娟面前甩上。
“阿君,阿君你开开门呀。婆婆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和耀祖要在国庆那天办订婚宴,想请你也参加。”陈娟使劲拍门,特别大声:“哪怕你生父是……”
院门猛地拉开,一根银针直扑她面门。
惊骇之下,陈娟不及做任何反应,脸色瞬间煞白。
兰君手腕一转,银针擦着她的睫毛收回。
“砰!”
院门再次甩上。
左右邻居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姑娘,兰大夫生父是谁啊?”
陈娟哪敢多说一个字,抖着两条腿,快速退出了巷子。
可算试出贱人的真实想法了!
别看平时对耀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可一听自己和他订婚,立即装不下去了吧!
还好今天白老先生和钱组长在,不然肯定会戳瞎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