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买试题,但跟买了也没什么区别。
“我便是有异能,但也不是事事能知。”
白夭夭冷冷乜了他一眼,“若朝廷真要重新恩科,你就借故身体有恙去不得就行。”
“那——”
白夭夭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只要太子登基,日后必少不了你的前程。此刻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中,别天天像是只大公鸡似的出去炫耀!”
白穆林:“......”
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也清楚,白夭夭不帮忙,朝廷真开恩科他自然是不敢下场的。
白穆林愁着眉头离开,礼部侍郎贩卖试题一事以京城为中心,似是风一般吹散到了整个大周的角落。
众学子沸腾愤怒,一时之间,皆三五成群齐聚京城。
白穆林以往太过高调,此事他首当其冲。
“我就说嘛,白穆林怎的突然就一鸣惊人,原来是私下买了试题!”
“哼,亏我还当真以为他有真才实学呢,原来是做这等下作之举。”
“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等朝廷重开恩科不就知晓了。”
不少人今天都上门去拜访白穆林或是给白穆林下帖子都不见其人,这更加坐实了他买科举试题一事。
那日同白洛川一起去文人阁的赵庆阳与白洛川坐在茶楼上,他手中抓着一把瓜子咔咔磕着,一边听那些人讨伐白穆林,津津有味。
“你大哥那日姿态端的那般高,肚子可有几两墨水?”
白洛川唇角也含着笑意,“不多,晃动两下能听个响。”
“半吊子水平,哈哈!”赵庆阳乐不可支。
茶楼包厢之中,三皇子姿态优雅地品着茶,耳朵也在听着楼下众学子愤怒之言。
“这镇国公府真是手段通天,那胡为真事情做的也算是周密,连礼部尚书都不知晓,竟叫他们都给查出端倪了。”
赵忠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忍不住咋舌。
三皇子眸光微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然你以为父皇为何这般忌惮他们?”
“先前镇国公府有权无钱,一切皆仰仗朝廷,如今镇国公府出了个小财神,有权有钱......”
赵忠犹豫一瞬还是道:“殿下,属下觉得咱们还是要提前作打算为好。”
权臣势大,必然会压制君王。
三皇子垂着眸子,长睫一颤一颤,“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本宫还要借镇国公府的势,此话以后休得再说。”
“真是成也镇国公府败败也镇国公府。”
赵忠听出他弦外之音,但还是有些担心,“皇上忌惮镇国公府,您揭发科举案有功,皇上也是只是命人彻查科举案,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三皇子眸子里带着一丝嘲讽之意,“他最会的就是平衡制衡之道,不然你真当他会轻易将玄甲军的虎符给了太子?”
怕他有了镇国公府相助一人独大,便又将玄甲军虎符给了太子,让太子来制衡他。
赵忠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他想着这镇国公府素日低调的很,也不结交权贵大臣,不知道皇帝为何这般忌惮。
现在终于知道了!
“您想重回朝堂,此事怕还是须得找镇国公府帮忙才行。”
“机会都给了,成与不成便是本宫自己的事了。不然你真当他们会将饭嚼碎了喂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