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看出来的?
沈清梨神色未变,点了下头:“那当然了。”
司言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从背影都能看出来他的不爽。
沈清梨盯着他,什么毛病啊?
女佣走了过来,轻声说:“沈小姐,外面风大,您快进屋吧。”
沈清梨又揉了下酸胀的眼睛,轻点了下头,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还要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沈清梨起身离开,没注意到女佣和不远处的管家四目相对。
翌日,沈清梨被早早地叫起来,女佣拿来孝服,她看到这一身白,咽了咽口水。
她还是穿上了。
作为顾嘉临的未亡人,是个重头戏。
于是,沈清梨给自己画上了憔悴妆,头戴白花,眼角泛红,嘴角干裂。
嘴唇这个妆最难化,尤其要干裂,她拿着小风扇吹了很久,吹到脸颊都僵硬了。
沈清梨满意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很像是一个丧夫的悲伤小寡妇。
要是有人难为她,她就哭。
舆论怎么都站在弱势的一方。
沈清梨拉了拉衣袖,门外司言灼耐心的等着。
他的心情很好,今天顾嘉临连人带棺都被埋在地底,彻底消失不见。
沈清梨打开了房门,她微垂着脑袋,露出洁白脆弱的后颈,司言灼的眸光瞬间被吸引住,喉咙滚动。
“怎么这么慢?”他语气生硬,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沈清梨抬头,眉心含忧:“刚刚耽搁了点。”
司言灼看清沈清梨的脸色,心脏骤然像是被拳头抓住,皱巴巴的。
“你……”他轻吐一个字,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沈清梨哭了?
她还是因顾嘉临的死伤心。
沈清梨脸色苍白如纸,脆弱的模样好似被风一吹就能倒。
“我先去前厅,客人还在等着。”沈清梨语气很轻。
说实话,虽然司言灼很讨人厌,但顾嘉临的后事都是他处理的,她这个原配发妻倒是乐的清闲。
司言灼眼神复杂,目不转睛地盯着纤瘦的背影。
他犹豫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前厅的宾客很多,就连面和心不和差点快要撕破脸的沈夫人也来了。
沈父坐在一边,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心中的怒火猛升。
沈夫人笑容娇媚:“青书,别生气了,阿梨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
沈父冷哼一声,暂且把心中的不满压了下来,“阿梨要是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沈听澜在看到沈清梨开始,就心不在焉,他们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心底去。
今日,凡是和顾家有关系的人全都来了。
不远处的圆桌子那里坐着几个人。
贺弦原本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再看到沈清梨的脸,惊得睁大了双眼。
他偏头跟旁边的乔夏说:“怎么没人跟我说,沈清梨长得这般好看啊。”
乔夏没什么文化,调侃了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沈清梨确实美,美的惊心动魄。
方京夙张口:“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乔夏和贺弦一同看向方京夙,眼神含着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