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想法只能事后再说。
沈清梨再次哭泣了起来,演得太真实,连她自己都差点被骗到。
夏晚看不过去了,连忙扶着她,“别哭别哭,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下男的。”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到空气寂静了一秒。
夏晚闭了闭眼,她一下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真的对不起。
沈清梨扶着夏晚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哭,趁人不注意小声说:“我装的。”
夏晚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顿时放松了下来。
是装的就行,她就担心是真心实意的。
沈清梨悲痛欲绝的模样被所有人看在了眼底,没人在这个时候不长眼地询问顾家未来该由谁来掌控。
顾二叔几次三番想插话,全都插不进嘴。
他不免在心底骂骂咧咧,真不愧是个女人!一点远见都没有!
自那天回去之后,他左思右想,都不觉得司言灼会放弃顾家,沈清梨一定被司言灼那个小人诓骗了。
司言灼冷眼盯着沈清梨流泪,“来人,送沈小姐回去,好生休养。”
此时,这里不需要沈清梨这个角色了。
顾二叔闻言却急眼了,他连忙开口:“我这侄儿刚下葬……”
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一双冷峻的眸子,里面冰冷地吓死人,好似下一秒就能杀了他。
“二叔,不能让沈小姐的身体受损吧?”司言灼语气玩味。
顾二叔冷汗直冒,面色讪讪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清梨被女佣扶走。
到了顾家,沈清梨迅速回房把自己关了起来,她揉了揉腮帮子,眼睛都快哭瞎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见尤怜,“天姥姥,我都快爱上自己了。”
夏晚直接推开房门,沈清梨吓了一跳,正要装模作样,看到揶揄的夏晚,直接摆烂了。
“晚晚,我真的要累死了。”沈清梨小跑着趴到床上,整个人摊成了一张饼。
夏晚坐在床边,伸手摘掉她头顶上的白花,指尖转动着,“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要活呢。”
沈清梨闷声说:“我都说了,我要重新开始。”
夏晚随手丢掉白花,拍了拍手:“我希望你是真的。”
她再一转头,看到沈清梨睡着了。
还真的哭累了。
司言灼送走了客人,顾家人还没离开。
司言灼盯着顾二叔,“二叔还不走吗?”
顾二叔和顾二婶对视一眼,“律师还没选号遗产呢!”
司言灼开口:“不早就说了,沈清梨继承了全部。”
顾二叔脸色瞬间阴沉,比他还沉不住气的是顾飞蘅,他是顾二叔的儿子,顾家二房早就被顾嘉临驱逐离开了权力中心。
“司言灼,你一不姓顾,二是个私生子,凭什么你能决定?”
旁边的管家脸色难看,目光不善。
司言灼勾起冷笑:“第一她是顾嘉临的妻子,第二发妻继承了遗产不是很合理的事吗?”
顾飞蘅瞪眼:“她算哪门子的顾家少奶奶?才刚领证而已!”
司言灼:“一切以法律为准。”
况且沈清梨继承的是顾嘉临的私人财产而已。
至于每年高额的分红,她还是要有。
顾家二房众人被这句话差点气得吐血。
司言灼薄唇轻启:“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