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梦初醒一般,伸手在身上到处摸,惊呼着:“腰牌呢?那么大一块腰牌呢?怎么不见了?”
按大明神朝律令,官吏丢失朝堂敕封的玉笏腰牌,乃是重罪,轻则革职查办,重则砍头。
孙昊脸色铁青,手一挥:“带人去寻!寻不到,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两人才刚刚从中了邪祟中醒过来,此刻还是惊魂未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总捕头!腰牌还在啊!你可得看在……”
话未说完,总捕头孙昊飞起一脚,把两人踹翻在地,顺手一指站在一旁的宁渊:“你,押他们两个去找,找不到腰牌,押回来送进大牢!”
宁渊吓一跳。
这真是飞来横祸啊。捡漏一时爽,如今就得去补漏。
可是让一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押着两个有编制的衙役去找腰牌,还要押回来,这是认真的?
怎么看,都像是总捕头孙昊在提醒两人:找到了,就给老子滚回来继续当差。找不到腰牌,那就麻溜点滚,有多远滚多远,这样老子也就对上对下都有交待了。
就是没问过宁渊的意见。
宁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两人还是一副不开窍,没有听懂总捕头孙昊的一片苦心,赶紧补上一句:“总捕头,要是找不到腰牌,他们两个要逃走,那可就糟糕了。”
他本来想说“我可拦不住他们两个!”,话到嘴边,改了一句。
孙昊眯着双眼,瞥了他一眼:“跑?能跑哪儿去?还不赶紧去找!”
这后半句,就是对着两人嘶吼出来的,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就连脚都抬起来,做势欲踢。
宁渊心里想着,这两个倒霉蛋,背后关系不简单啊,就连总捕头都如此为两人着想。
不过好歹两人听明白了,哭丧着脸爬起来,在宁渊的“押送”下,赶紧出门。
两人压根把宁渊当小透明,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腰牌肯定是在废弃马神庙里丢的,那个打着红伞伞的姑娘,可真是尤物,在废弃马神庙里,那个香艳泼辣劲儿,真是……啧啧啧!
一路上,两人真个是回味无穷。
宁渊在后头听着,可就是心惊肉跳的。
那个打着红伞伞的姑娘,明显就是诡祟啊!原来两人不是撞上诡祟,而是跟诡祟来了一场不可描述的“艳遇”互动!
这真是晶虫上脑,色胆包天啊。
连命都不要了。
怪不得两人身上黑气弥漫,跟其他衙役比起来,气血之力也明显黯淡许多,眼圈发黑。
原来是被吸走了。
赶在天色未黑下来之前,两人来到废弃马神庙前,就往里头闯。
可没想到,宁渊也跟着两人往前走,还很“识趣”地警告一声:“两位兄台,总捕头吩咐的,要是没找到腰牌,就得押两位兄台回去进大牢。”
两人止步转身,像是才刚刚看到宁渊一样,不约而同脸色一沉:“放心,肯定会找到,里头有诡祟,你就在外头等着!”
“那可不行!”宁渊一口回绝,满脸正气凛然,“总捕头吩咐的,给银子都不好使!”
他心里很是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倒霉蛋还想着以势压人,以至于宁渊不得不说得如此直白!
给钱啊!笨蛋!给钱就好使了!
两人这才听懂了,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从怀中掏出一颗碎银子,可是身上的钱袋,却都不拿出来。
宁渊没给他们时间,严词拒绝:“这可是总捕头吩咐的,给银子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