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你不知道你很神奇吗?”
“哪里神奇?”
“你的外貌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不神奇?”
“我想说一种医学现象。比如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说的是女子的容貌变化很大。实际上,有的男子也有会在某个阶段发生这种现象。所以,我大胆地猜测,这就是我真正的相貌,我猜测我的父母应该很俊美。”
众人默然。似乎有点道理。
“那次打架,姐夫你的指挥不神奇吗?那简直就像是看得到一样。”
“那次?对方总共才三个人,我安排的前面几招,大家已经干倒了一人。剩下的两人,我随便指一人,大家一起将他干倒,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这又有什么神奇?”
我装作一脸迷惑地看着大家。
我怎敢说自己有神识。
众人仔细回味,“高,实在是高!”“姐夫你的智商如妖。”
“不愧是大学生,这头脑,我服。”
“厉害,太厉害了。姐夫你这头脑,应该出去闯一闯。”
“出去?我还没想好。”
“我却很想走出玄仙村。”大家又开启了畅想模式。
我们天马行空地聊着,李海兰实在是扛不住想要睡觉了,我想送她回房。
“姐,我们和姐夫正聊得畅快,你就这样回房睡觉,会浇灭我们的理想和热情。不如你直接将凡尘的手臂当枕头好了。”
我愣了愣,果断地伸出手,李海兰快要睁不开的双眼瞄了我一下也没作声,直接将头枕在我肩膀,侧转身子趴在我身上。
“一,二,三,……”我奇怪地看着李继勇小声地数着数。
“二十九,三十,睡!”
很神奇的,数到三十的时候,李海兰真的睡着了。
这入睡时间,真的是顶呱呱啊。
众人聊得似乎更加欢快了。
李海兰却是陷入深度睡眠,有时候发出迷人的哼声,将我搂得更紧。
李继勇等人却是发出嘿嘿嘿的奸笑声,我抬头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有种阴谋得逞的顺遂感。
一直聊到凌晨三点钟,我想回到海堤睡觉,却被众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们提出个问题,“姐夫你要是破坏海兰姐的深度睡眠,她的起床气你能不能承受?”
“有这么严重的吗?”我弱弱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只会更严重!”众人回答。似乎他们很了解?
我从善如流,和大家一起睡在了屋顶。
八点半,大家被精神满满的李海兰强制叫醒,“必须先吃早餐,然后去补觉。”
吃了早餐,哪能真的立即睡觉?他们还要为我租房作秀。
一番折腾,我成功入住。
李海兰把着我的手臂,笑开了花。
一起吃过中饭,一群青年男子在李海兰的邀请下,直接躺在我的新家睡起了午觉,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才醒过来。
武术教练到了。
张武极,毕业于华夏最著名的武术学校,曾获华夏武术冠军,威望甚隆,名头响彻龙吟岛。
他不是担任着很多组织的领导职务吗?
怎么会来咱们玄仙村当我们的武术教练,村长有这么大的面子?村长有那么多的钱请他?
抛开疑惑,看着面前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一脸坚毅的中年大叔,我一脸崇敬,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各位,这位是张武极张教练,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张教练这次来咱们村,将会为大家开展五个月的特训。大家欢迎!”
我们人数虽少,鼓掌的声音却特别的响亮,而且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以此来表达兴奋和热情。
张武极点了点头,十分的满意,他举了举双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各位,李村长是我多年的好友,应他的隆重邀请,我来了。”
张武极浑厚宏亮的嗓音响起,
“看到你们的朝气蓬勃,我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看到你们的热情激昂,我如同看到了你们的精彩人生!
你们每一位,男的俊女的俏,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我十分的喜欢。”
李继勇带头鼓掌。张武极微微一笑,随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张武极介绍了一下华夏武术的地位,然后在村长的带领下,我们郑重地进行拜师。
参加拜师礼的人,除了我和李继勇李海兰等七人,还有另外三位女子,共计十人。
等到拜师仪式结束,村长等人将我们带到了后院演武场,迅速离开了现场,把时间交给张武极。
张武极脸色一正,身上涌起强大的气势。
他开始快速又系统地讲解起武术基本动作名称,
包括“步法、腿法、掌法、步型、拳法、勾法、跌扑、腰功、手型、跳跃、平衡、爪法、肘法、腿功”等,
他强调了练武需要先练五个基本功:马步、站桩、
正压腿、压肩、璇子。
“马步是练武最基本的桩步,因此有‘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的说法”。
张武极师父边说边展示动作。
“开始!”
一声令下,我们开始站桩。
“很好,凡尘的动作非常的标准!”
师父夸赞我,
我脸上云淡风轻,眼角余光无意中看到师父那诡异的嘴角,内心暗想:师父你是不是吃惊?说真的,师父你的所有细微动作,在我神识面前,真的是纤毫毕现。
“站桩即身体如木桩般站立不动,目的在于如木桩般有根稳定,而非不动傻站。这是咱中国武术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历代武术流派中受到武者的重视,尤其是少林与南拳,更是将其作为一种基础进行训练。”
我跟着师父站起各种桩,动作十分的标准。
我又见到师父的嘴角诡异地扯了扯。
师父,我有神识才一学就会,算不得什么习武天才的。
“正压腿也是基础,是让习练者感到吃力的方法。”
师父做出动作,我专心地跟着做。
“初练者常常存在以下问题:低头、弯腰,急于用头碰脚,胸部和腿之间出现一个大空儿,还有的站不稳,甚至出现腿部韧带受伤。”
师父的讲解很详细。我听得很清晰,观察得很仔细,理解得很到位,做得跟他一模一样。
对于拥有神识的我来说,这些真的很简单。
虽然有的细节一开始我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师父一分析,我就理解了。
我想,我是医学专业,对于这些方面的理解肯定比一般人来得更加深刻。
师父的嘴角又扯了扯。
我忽然在想,师父这个扯嘴角,难道不是因为吃惊,而是一种不良小习惯?
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得意了。
扯嘴角往往是因为吃力,师父毕竟快要五十岁了,做起标准的武术动作来,应该会有点吃力的吧。
收回眼睛余光,我不再打量师父,边压着腿,边思考起来:“师父做出的动作,五脏六腑肌肉运动是怎样的?”
想到就做。我观察起师父的体内运动,随后照做。
竟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这么疼,这么酸爽?
我瞬间浑身发颤,心中思索是不是模仿得太过了。
终于,大汗淋漓的我,被师父搀扶着结束了正压腿训练。
微微休息一番,师父继续教习。
“这才像个天才么!”师父低声嘟囔了一句,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是我却听得十分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大汗淋漓才算是天才?
那我要是没有出汗,是不是意味着不是天才?这是什么逻辑?
我扫了扫其余人,我发现李海兰做得特别认真。
“压肩是一种以增加肩关节的柔韧性和灵活性锻炼和放松肩部的方法,也是习武基本功之一。”
我学着师父的模样,然后扫描他的体内运动,随后纠正自己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