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欲望终于让乔轻轻甩开了乔知月的手。
淋湿的头发一小缕一小缕的打落在肩头,冰冷的寒意浸湿了她的衣襟。
水流顺着她的衣服向下流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凌乱的环形。
乔轻轻大口呼吸着空气,身体颤抖,宛若一只小兽:“乔知月,你疯了吗,敢这么对我!”
眼尾涩得发红,狠狠地瞪向乔知月。
她没想到乔知月真得敢下死手,她以为乔知月不会对女人下手呢。
毕竟打了两次乔父跟乔思勉,她都站在一旁,愣是一个巴掌都没落到啊的脸上。
真是失策了。
乔知月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手,看着她的眼睛,一下子激动了她的内心在想什么:“我是不打女人,但是我打贱人。还有你应该感谢我,这是帮你清醒清醒,免的你乱认亲戚被其他人打。”
把男人女人的男女去掉,把人当人看是乔知月的处事风格。
男的女的确实有区别,所以乔知月的标准会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是人,人有贱种,贱种就应该去死。
随后转身,手里的纸巾随手一抛,便精准地落在对面的垃圾箱内。
秋意再一次裹挟落叶,吹向站在树下的二人。
旁边的路灯忽明忽闪,连着乔知月的发丝都带着微微的金色。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先礼后兵是乔知月一贯的风格。
要是对方好赖话都听不懂的话,下一次再见面就是乔知月的拳头了。
随后便走了,只留给乔轻轻一个单薄的背影和越来越长的影子。
乔轻轻愤恨地看着乔知月走得越来越远,后槽牙都快要碎了。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中,钻心的疼痛冲散了一点点的仇恨,让理智回笼。
乔知月你凭什么这么不在意,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们这些贱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似乎是想到什么东西开始笑了起来,掐着的手心都放松了。
乔轻轻抬起略微站着点血迹的细嫩手掌,眉眼弯弯。
忽然疯狂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脸颊瞬间即红肿了起来,五个手掌印像是浮雕般烙印在她的脸上。
嘴角甚至出现了些许血痕,像是一朵鲜红的梅花。
声音又开始夹了起来,几滴眼泪就这么水灵灵地落了下来。
混合着水痕,一时间分不清是是泉水还是泪水。
“爸爸,哥哥,呜呜呜~~”
乔知月还没有走远,就被那两声清脆的巴掌声惊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无助的细微哭声从耳边传来。
乔知月捂了捂自己的风衣,脚步加快了几分。
她怀疑这家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晦气的东西。
一个个大脑完全不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
男的把屌当成脑子,说话喷粪。
剩下的一个心理变态。
真的是醉了。
乔知月走出了乔家大门,就看见助理在自己的保姆车旁等待。
乔知月刚想上车,就听见了有人叫她。
声音爽朗中带有一丝沉稳。
乔知月回头,就看见时川站在前面等着她。
“乔知月,又一次见面了。”
男人穿着一身军绿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袋。
服帖的外套勾勒出健硕的轮廓,手腕处微微露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那一沓泛黄的文件袋。
古铜色的肌肤与这一身军绿搭配地分外完美,一双剑眉锋利无比,月光下的男人显得神圣而不容侵犯。
偏偏眉宇间带着笑意,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乔知月笑了一声,开车门的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