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注意到宴会门口,走过去将钟又凝拦腰抱了起来。
钟又凝被毫无征兆的腾空抱起时,整个人都是愣的。
她没跟殷时律肢体接触过,身子僵硬的像石头,“殷总舟车劳顿辛苦至极,快把快二百斤的我放下来,压死您可怎么办。”
殷时律特地验证似的往上颠了两下:“一百都没有,你数学是修车工教的?”
钟又凝被他抛的差点吓出声来,藏着的那股火瞬间被点燃:“殷时律,你放……”
殷时律偏头睨她,语气平直的哄道:“听点话,殷太太。”
鼻尖险些碰撞在一起,潮热缠绵的热流来回交替,钟又凝背脊绷直,已经分不清哪个气息属于谁。
莫名想到那会儿的梦境内容,钟又凝耳尖阵阵发热。
本来还在纳闷,直到看见被占满人群的宴会门口,无数双眼睛盯着这边时,钟又凝像被泼了盆冷水。
自从冗城两大鼎力家族钟家与殷家强强联手后,就意味着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身为两大家族的代表,钟又凝和殷时律的一举一动至关重要。
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殷时律,做事总是那么有目的性。
上演夫妻情深是吧。
真是爱装,可惜她钟大小姐比他还能装。
钟又凝笑容咬牙切齿的亲昵圈住殷时律脖颈,指甲暗暗的嵌进他肌肤里,往死里使劲儿。
殷时律跟没痛觉般,就这样任由着她。
他扫了眼怀孕的沈佳舒,命令白瑶:“联系曲晨送你和这位回去。”
黑色的库里南驶离。
沈佳舒气的直打饱嗝,合着殷时律对她毫无印象,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配叫“这位”。
白瑶笑着走过来:“佳舒我送……”
沈佳舒头不抬一下,强忍着饱嗝说出一串完整的话:“离我远点,谢谢。”
白瑶咬住下唇:“佳舒,我不知道你和又凝为什么这样对我。”
“当年你对凝凝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别跟我装。”沈佳舒不惯着她一点,当场戳穿。
白瑶眼底刚漫上来的委屈瞬间凝住。
*
关云洲,是冗城最富有的地段开发的豪华别墅群。
开了锁进门,钟又凝随意踢掉高跟鞋,涂着红色甲油的圆润脚趾踩在地上,“多谢殷总送我回家。”
殷时律听出她在撵人,换鞋进来:“怎么,这不是我家?”
钟又凝惊诧挑眉:“原来殷总还知道这是你家啊。”
结婚两年,这还是高贵的殷总第一次回他自己的婚房,真是可喜可贺。
她开心的都想放两挂鞭炮外加一箱礼炮呢。
殷时律脱掉外套,拉扯两下领带,一副累的不想跟她搭茬表情,径直上楼。
钟又凝根本不急着找他算总账,就慢悠悠的跟他身后。
殷时律问:“浴巾在哪。”
他头昏欲裂,需要洗澡休息。
散着淡淡香味的浴室里摆满了各种女士用品,半点男人的生活痕迹都寻不到。
说这是婚房,恐怕没人会信。
钟又凝斜倚在旁边交叉着手臂,唇角勾着舒适的弧度:“我哪知道啊,要不,我给殷总开个导航?”
殷时律知道她诚心找事儿,耐着性子回:“我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会嫌累了,刚才说话噎死人的劲儿怎么不拿出来了?
分明是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他懒得装,不想理她!
正好,她也不想装了,塑料夫妻谁怕谁。
钟又凝不惯着他一点,“有时间和小秘恩爱,跟朋友喝酒,却没时间跟我这个老婆说话,殷总可真会搞区别对待。”
“驰名双标怎么不找你代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