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钟又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嘴比脑子快的后果就是后悔的想咬断舌头。
钟又凝突然呆傻住。
许是没戴眼镜,殷时律眼中的重欲仿佛隔了层雾,哑着嗓子提醒:“上瘾了?
钟又凝猛地撒手,强行压住内心的咆哮才得以看上去像个淡定的淑女。
她缩进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警惕到只露出颗小脑袋。
大概是没和殷时律生活过,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但夫妻那档子事儿还能是什么。
两年前新婚夜他们没能做成,现在人就在一个被窝里,迟早的事儿。
钟又凝紧张的心脏怦怦跳,身子僵硬又紧绷,连呼吸都在控制,生怕喘的用力了些就听不见他的行动。
寂静的夜,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到。
好久过去。
钟又凝没能等来殷时律的动作,却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热流也越来越灼,源源不断的烫着钟又凝后颈最敏感的那块儿。
钟又凝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觉得挺折磨,正要打破寂静。
下一秒,她听见了殷时律翻身背对她的声音。
钟又凝紧攥着被子的手缓缓松开,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她知道,已经血脉喷张急需发泄的滋味是很难受的,况且他又不是孤家寡人,身边就有个漂亮老婆。
男人多半是下半身动物,殷时律居然能忍得住。
可他为什么要忍?
*
凌晨时分,让尿憋醒。
钟又凝迷糊着下床闭着眼摸索着门推进去。
一抹刺骨的沁凉淋在她身上,钟又凝尖叫出声,人直接醒透了。
她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殷时律站在花洒下任凭冰凉的水冲刷着,但那太过惹眼的炙热却怎么也凉不透,依旧精神抖擞的挺立着。
见到闯入者,他没有丝毫被撞见的尴尬窘迫,不疾不徐的关掉花洒,当着钟又凝面自然的将浴巾围在腰间。
水珠顺着他弧线优美的鼻梁下滑,最终融进下巴不断滴落,水汽浓浓,清冷入骨。
殷时律气定神闲,“怎么醒了?”
见他如此淡定,钟又凝也立马挺直腰板,佯装无事:“…家这么大,担心你迷路。”
只是,钟又凝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刚才看到的……东西。
殷时律不动声色的睨她:“没事,我可以开导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钟又凝懂他这一通操作了。
为了白瑶守身如玉到这种程度,殷总不愧是大情种。
钟又凝越想越不爽,既然心里都有人了还娶她做什么?
娶了还不碰,他怎么不把她供起来逢年过节烧香跪拜呢。
这话说简单点,她想当他祖宗!
钟又凝虚假的夸赞:“殷总不愧是成大事者,就这忍耐力忍者神龟见了都得来拜你师。”
“我不收徒,不过你倒是适合做我的关门弟子。”殷时律说。
钟又凝反应过来他在损自己是绿毛龟,抬手就要打他。
殷时律攥住她的手腕,稍用点力就轻松将钟又凝给横腰抱起。
殷时律的身高是一种具有压迫性的高度,身材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钟又凝这种一七零体重不过百的身子骨在他眼里就是一堆骨头架子,轻盈的过分。
钟又凝被他像抱洋娃娃似的,茫然的动了怒:“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殷时律踢开主卧的门,不容置喙:“行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