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脸色一变,隐隐的尴尬红了。
殷时律,“这么爱讲废话,明天去人事部辞职改行讲脱口秀好了。”
电梯门打开,男人抬步离开。
白瑶苍白着脸赶紧快步跟上去。
“对不起殷总,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下次不会了!”
殷时律:“你应该说没有下次,而不是下次不会,因为这样说的人往往下次还会犯。”
白瑶慌张的赶紧补上:“是,殷总,没有下次了!”
坐办公椅上,殷时律翻阅着文件,眉头越来越拧。
白瑶在旁边说道:“自从钟家和殷家联姻后,钟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每季度都在下滑,品控和销量也越来越差,最近这一季度的资金已经开始从殷氏的财务里拨了。”
殷时律把文件“啪”的一声扔到桌上:“让钟文生明天过来见我。”
白瑶犹豫道:“殷总,钟文生是又凝的叔叔,和你是一家人,这样总归是不太好,不如你和又凝说说?”
殷时律扯唇,笑了声:“她?”
想起女人的胡闹和作妖,以及那震碎耳膜的音量,殷时律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优点供自己取得利益。
钟大小姐还是当个美丽且无用的金丝雀比较好。
*
殷时律这一走,导致钟又凝睡眠极差。
她又梦见了高中时期那场运动会。
钟又凝在无数的欢呼声中奋力向前奔跑,许是跑的太快,她摔的手臂和腿全都是血。
现场呼声瞬间变小,全校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却碍于钟大小姐高贵的身份没有一人敢去扶她。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越过拥挤人群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问:“还能起来么?”
钟又凝顺着少年裤管缓缓抬头,无助的摇了摇。
少年当着全校的面将她公主抱起来去了医务室。
少年的身份尊贵,也只有他敢碰钟又凝。
钟又凝因为疼痛哭了一路,鼻涕和眼泪全都粘在了少年的校服上,血也都全蹭到了上面。
少年一脸嫌弃,又嫌她很吵:“能别哭了么?”
没想到钟又凝哭的更大声了。
殷时律无语的深吸口气,低声呢喃了句:“真是娇气。”
嘴上嫌弃,但还是把她放到医务室的床上,喊来了医生。
临走前,殷时律冷声提醒:“以后少参加这种比赛,你这种大小姐不适合,别再摔死。”
钟又凝醒时,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少年身上那股干爽安心的味道。
心脏传来的反应与当年少女那犹如打鼓般的剧烈跳动重叠。
要不是知道做了梦,她差点以为自己梦游出去跑了八百米。
钟又凝下意识看身边的位置,被他枕过的枕头上面的褶皱都未变过。
殷时律明显是一夜未归。
昨晚殷时律是被白瑶叫走的,钟又凝听出来了。
俩人这一晚上干没干柴烈火不知道,共处一晚倒是真。
钟又凝翻身摸出手机,微信已经让沈佳舒轰炸一个小时了。
沈佳舒让她赶紧看新闻。
早七点整,殷氏集团官方正式宣布,殷时律任职为殷氏集团总裁。
官宣下面配了一张抓拍背影图,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殷时律步伐散漫的握着手机搁在耳旁,正在通电话的模样。
风将他的黑发吹散,黑色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裹着细腰的白衬衫,长腿占据照片大半,充满科技感的大楼折射出金属寒光,与男人浑然天成的淡漠冷傲如出一辙。
该说不说,她这塑料老公的外貌一顶一的养眼。
钟又凝看的愉悦,但这心情很快就一落千丈。
因为照片里不止有殷时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