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喜笑颜开:“已经出院啦,现在好着呢!”
钟又凝点头:“那就好,钱要是不够了再跟我说。”
张姐连忙道:“够!够了!你那么帮我,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你好了!”
钟又凝懒洋洋的伸了个腰,笑道:“那就给我盛碗粥吧。”
安静的餐厅内,只能听见陶瓷碰撞的细微声音。
过了会,钟又凝对张姐说:“谢谢你张姐。”
她一醒就发现自己喝醉回来后,有人帮她洗了澡,甚至还洗了脸刷了牙吹干了头发。
除了张姐,她想不到整个家里还有谁会这么照顾她。
至于她喝醉酒怎么回来的,自然是叶飞沉送回来的,这还用说吗。
反正姓殷的那个狗男人从头到尾都没管过她!
正干活的张姐愣了一下,茫然的点了点头:“不、不辛苦!”
她倒很想问问,那位殷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给钟又凝当了两年的阿姨,从来就没见过她老公。
张姐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有谁家老爷们,结婚两年不露面的。
她真的很想见见!
吃完了饭上楼,化妆的钟又凝突然想起她失约了。
“八点民政局见,谁不来,谁孙子!”
自己说出口的话如雷贯耳,仿佛幻化成了一只手,狠狠的抽打在了自己的脸蛋子上。
钟又凝无语扶额。
她看了眼时间,民政局还没下班。
现在去离婚还来得及。
但钟又凝又高贵的不想主动联系殷时律。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殷时律一脸冷漠嘲讽她的嘴脸,对着她说:“我准时赴约,你为什么没来?所以你是孙子。”
钟又凝尴尬的摸了把脸。
-
殷氏集团。
殷时律刚刚结束一场会议,疲倦的倒在办公椅上,摘掉眼镜,揉着眉心。
白瑶敲门走了进来。
她见状,很关心的问道:“殷总,身体不舒服吗?”
殷时律没回。
他戴上眼镜,语气淡漠:“曲晨那边怎么样?”
白瑶:“曲助理在新加坡那边的项目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会回来。”
殷时律嗯了声:“钟文生呢。”
白瑶面露难色:“钟总没拒绝您的见面,但是也没同意,我们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他本人……”
“殷总,不如跟又凝说说吧?”
殷时律:“不用。”
他翻着文件正打算批阅,抬眼见白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
白瑶双手绞在一块,犹豫片刻说:“殷总,虽然在工作时间和您说这些不太妥当,但是我还是想和您说一下……”
殷时律低头盯着文件,没吭声。
白瑶以为他是默许了,就壮着胆子说:“两年前我家发生了什么您是知道的,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您在那时候录用了我,并且回了国也一直将我带在身边……”
殷时律眼神逐渐涣散。
“所以……我妈妈想请你去我家吃饭,她托我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很意外的,殷时律第一次在办公时间走了神。
他莫名其妙想起,钟又凝喝醉后像个女疯子对他又踹又打。
又想起,她骑着浴缸睡觉。
最后想起,他转过头和她不经意间的那个吻。
蓦地,殷时律轻声一笑。
他抬头扫了眼白瑶,笑容还未从脸上散去,“你出去吧。”
白瑶被他的笑容看的呆住,红晕在她脸上铺开。
她似乎明白殷时律这是答应的意思了,唇角勾起甜蜜的微笑,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