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向来冷静理性,也从不生气。
他此时此刻的举动,惊呆了钟又凝。
钟又凝匪夷所思,又很气:“殷时律,你是让人夺舍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殷时律:“没有。”
“我只是认为,现在离婚还是太早,我说过了,需要等以后我的通知。”
这便是他的理由。
钟又凝不再掉眼泪,人也理智了不少:“等不了,我现在就要离婚!”
殷时律:“殷太太,你的离婚理由?”
钟又凝:“还要理由吗!你整天不是白瑶就是白瑶,你跟她结婚算了!”
而且,他亲口承认过,她不如白瑶。
殷时律冷静的道:“我并不想跟她结婚。”
“她,只是一个女秘书。”
殷时律说的言简意赅,他相信钟又凝会明白。
虽然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草包大小姐,但她智商还是很高的。
说完,殷时律就将粥拿了过来,递到她唇边:“再不吃,要凉了。”
钟又凝当然懂他的意思,但这算什么解释呢,并不足以缝补她千疮百孔的心。
她并不太想吃,但唇瓣上仍旧残留着他给的触感。
她抿了抿唇,只得张嘴咽下。
正好吃完,殷时律就接了电话,然后道:“我有急事要先回公司,我让曲晨留下来照顾你。”
殷时律走的很快。
但病房内,却仍旧残留着他的气息。
钟又凝躺回床上,忍不住把被子盖到嘴唇上。
她真的难以置信,殷时律居然会强吻她。
殷时律这种人,居然会吻她。
这时,敲门声响起,曲晨走了进来。
“殷太太,我是曲晨,殷总的助理。”
“您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就好。”
钟又凝咳嗽了两声,起身:“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曲晨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出院?”
钟又凝:“胃痉挛而已,又死不了人,不出院等着火葬场过来炼我么?”
曲晨被钟又凝噎住,只得从命。
回殷氏集团的路上,殷时律的心情并不好。
一路上,那张脸都沉着,眉头蹙着。
他认为自己足够理智,但方才在病房内发生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冲动了。
尤其是,吻钟又凝这件事。
殷氏集团突然发生点事,倒也不算大,殷时律回去后便召开了会议。
整场会议,都有些压抑。
殷时律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身上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以为又是哪里得罪了殷总。
片刻后,殷时律抬了抬眼,淡淡的道:“继续。”
会议室内传来股东们的低声交谈。
殷时律单手撑在桌面,食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唇。
镜片后的双眸不动声色的变的涣散,恍惚出神。
他想起,高中时,那场永生难忘的自习课。
殷时律是校草,书桌每次都会被塞满情书。
像往常一样,将那些情书看也不看,就给扔掉。
但殷时律却倏然注意到,一封个人风格明显,且上面名字让他意外的信封。
那是,钟又凝,给他殷时律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