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跟殷时澈买了凉皮和一些小吃回来。
回医院的路上,钟又凝环胸抱肩,走起路来飞快,即便脚伤了也忍着不说,看上去跟没事人一般。
殷时澈跟在她身后,手里拎满了东西。
“喂!”
殷时澈不爽的道:“你就不能拿一个?”
让他跟着她去买东西也就忍了,被她抽了一巴掌也忍了,她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什么都不拿!
她是真把自己当女王了?
钟又凝头也不回:“我是病号,我拿什么?”
殷时澈嗤笑:“你哪受伤了?”
钟又凝停了下脚步,跟在她身后的殷时澈立马刹闸,离她老远。
钟又凝扯出一抹阴森森的笑:“你推我那一下我现在脚还疼着,我不应该是病号?”
顿了下,她又说:“你一个大男人拿这点东西就嫌累,你得虚成什么样?”
殷时澈感觉被羞辱到,直接就怒了,“钟又凝你说谁虚?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钟又凝懒得搭理他。
得不到回应,殷时澈就跟只苍蝇一样,跟在钟又凝的身后嗡嗡嗡响个不停。
钟又凝心情本来是不好的,殷时澈在她身后嘟嘟嘟一通,突然不知怎么,她竟然笑出一声。
原来人在极度无语和极度不想说话时,真的会笑出来。
结果这笑没持续多久,就不动声色的消失在了脸上。
钟又凝和办出院手续的殷时律,打了个照面。
男人穿着白衬衫,袖口上挽,露出一截白色手腕,黑色的手表圈在上面,清冷又矜贵。
“哥!”
殷时澈见到自家哥,就像见到救星,急忙要上前告状。
殷时律淡道:“你先回去。”
殷时澈还想说什么,被殷时律看似平静却冰冷的眼神,吓到赶紧跑了。
钟又凝视若空气,径自路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手腕被男人攥住。
“我们谈谈。”殷时律说。
钟又凝一根一根的将他手指掰开:“没时间。”
殷时律也没生气,就说:“殷太太这点时间都不愿给,是有多忙?”
钟又凝不咸不淡的回:“殷总不也忙的一点时间都不愿给我?还有,以后就别这样叫我了,快离婚了,不好。”
自那次殷时律突然强吻过她后,殷时律就没回过家。
俩人的交集更是少的可怜。
当然,她也不想让他回。
一个人住大别墅不香吗?
殷时律显然对她爱搭不理的态度,有些不满:“我什么时候不愿把时间给你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公司忙着加班。”
钟又凝已经懒得跟他吵了,就点头:“嗯,殷总向来忙我知道,可惜以后我也很忙,所以还请殷总有话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
殷时律眉心拢的紧,他扯了扯觉得发紧的领口。
钟又凝的态度,无疑让他高傲的心更加筑起城墙。
本来想好的言语,也就变成了:“爷爷一会出院回老宅,他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去吃个饭。”
爷爷让的,所以他就是个传话的。
殷时律也并没说,是他想让她一起回去。
看来,她还是太高估他了,在情感这方面,殷时律是真的没有。
钟又凝终于看他,露出个很淡很淡的笑:“殷时律,离婚协议你签了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