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的书竟是他的!”
“都这个点了,还不睡觉吗?”
“想什么呢!他睡觉,能有你好受的?”
“别放松警惕…别放松警惕!”
……
两盏茶后。
王卓合上书,把其放回了抽屉里。
然后,来到床前,见静王妃的眼皮正在不住地跳动,不由得微微一笑,俯下身去。
静王妃感觉到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大,紧握剪刀的左手不由得微微颤抖。
“抬一下头。”
耳边忽然传来王卓的声音,静王妃鬼使神差地便抬起头。
虽然眼睛依然闭着,但头却离开了枕头。
“天呀,我在干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抬头!”
“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正想着,耳后忽然传来“啪嚓”一声,像是解开了某种锁扣。
紧接着,便感觉身下的床在微微晃动。
不一会儿,便停止了。
而后,便听见王卓宽衣解带的声音。
“刚才果然是装的!”
“冷静,你要冷静,等他碰你的时候,再与他同归于尽!”
静王妃刚重塑了一下决心,就被王卓的上床声,吓得一激灵,差点没忍住,想要起身朝他狠狠扎去。
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时间错了位,静王妃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王卓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又默默地等了小半盏茶时间,依然没听见动静,便虚开眼:
“天呀!”
“被他发现了!”
“他怎么没睡啊!”
只见,王卓正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她:“手上的剪刀握那么紧,怕是出汗了吧。”
静王妃天塌了:这也被他发现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见王卓睡了下去:“早点睡,那剪刀最好放在一边,免得误伤了自己。”
静王妃这时才发现,王卓虽然与她同睡一张床,但两人之间的距离相距半丈有余。
原来,这是一张子母床,刚才那“啪嚓”一声响,便是解开了机关,拉出了母床下面的子床。
而这个秘密,只有睡过这张床的几个花魁和静王妃才知道。
静王妃看着已经睡下的王卓,像曾经那几个花魁睡在这里一样,忽然发现,眼前的男子与其他男子竟有云泥之别。
忽然明白,他好像从没把她们当过玩物,即便他可以轻而易举办到,但他依然给予了自己尊重和体面。
昏暗的光线下,静王妃静静看了王卓一会儿,见他已经睡着,自己也实在支持不住,便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王卓已经离去,子母床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位。
静王妃这才明白,原来王卓不过是和外面那些污秽的男子逢场作戏罢了。
想到之前,自己竟认为北静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还曾帮着他一起骂过臭名昭著的王卓。
没想到,现如今才知道,谁才是浊,谁才是清。
静王妃想到自己这一生,竟然错付了人,不觉眼圈儿一红,掉下泪来。
………
另一边,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
北静王看着王卓,声音中略显疲惫:“合约拿出来,现在就把它作废。”
王卓一脸疑惑:“为何?”
北静王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压着怒火道:“昨晚不是说好了,王妃陪你一夜,你把这块地让给我。”
“现在我让你作废合约,没何不妥吧。”
王卓一本正经道:“我何曾答应过你?”
北静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你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哦。”王卓靠在椅背上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坐骑叫‘菩提’,它跑得很快,别说君子,就是圣人,它也能追得上。”
北静王一拍桌子,怒道:“王卓,你个王八蛋,你就是个无赖!”
这一幕,把一旁的三位老板吓得直哆嗦,他们从不曾见过,也未曾听过,素来谦和的北静王发飙。
今日一见,三观碎了一地。
忽然,北静王脸上露出邪魅一笑:“幸好本王留有后手。”
说着,便叫来了他的长府官。
只见,长府官走进门,把一个包袱摊在桌上,打开一开,里面竟是小狗布偶,木马耳朵,闪着金光的耳坠。
三位老板看到这些熟悉的物品,连忙跪伏在地:“王爷,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老小……”
北静王冷笑道:“一个时辰内,与我把地契交割完,不然,你们就等着收尸!”
王卓拍了拍手:“王爷好手段啊。”
隔壁房内,老鸨听到王卓的拍手暗号,便拖着一个沉沉的、密不透风的袋子走进屋来:
“公子,这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