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少女轻放在软床中,听她还一直喊着热,心乱如麻。
“请裴姑娘好生照看她,沈某去太后宫中请女侍医。”沈阙说罢就要走。
裴愔愔瞧着崔雪时这个状态实在不好让宫里的侍医前来。
赶忙上前拦住沈阙,“沈太师!我...我也懂医术,不必劳烦女侍医,请太师出门稍等便是。”
“那便劳烦裴姑娘。”
沈阙从屋里出来,青峯便面容苦涩地跪在地上,“先生,青峯有错!”
“属下蠢笨,见宣家老儿进门后五个时辰也未入府查探情况!属下只以为那老儿没出府是被姑娘留在荣国公府住下了...”
“是属下疏漏!请先生责罚!”
沈阙问:“她是怎么被带去沈府的?”
“国公府后门抬了花轿出去...多亏先生英明,在沈府也留了眼线,若不然...”
“宣氏倒不蠢,不过沈家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肯这么帮沈南瑾?”
沈阙很是好奇宣德泉无非一个商人,既不缺钱也不缺权,沈家是给了他好处还是也握了宣德泉的软肋?
“可要绑了他问清楚?”青峯眉头一蹙。
“无需与他废话,直接杀了便是。”沈阙五指骤然收紧,“我亲自动手。”
东屋内,裴愔愔叫道:“沈太师!”
她悄声说:“崔姐姐中的毒是...千情散...此毒没有解药,只能从根本上解毒...”
沈阙迟疑了一下,头一次觉得有人说话如此费解,“没有解药,如何从根本上解毒?”
“沈太师...您可能不太知情,这千情散是...是...”裴愔愔又急又羞。
“是春...毒!催情发欲本就没有其他解法!”
春毒?!
沈阙喉结禁不住地再次滚动,能想出这种法子,沈南瑾还真是卑鄙无耻!
裴愔愔面庞泛红,看崔雪时的衣衫都已湿透,她这么难受根本忍不了一夜!
沈阙垂眸,满眼都是她一挺一歇的胸脯,急促呼吸声也落入耳中。
他换了口气极力按耐,“劳烦裴姑娘去备桶凉水。”
裴愔愔应声转出门。
沈阙坐在床边看着这张娇艳欲滴的脸庞,难免忆起五年前...
当年沈家族人知皇子拜他为师,纷纷逮着他追问学术。
他好不容易出门透气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落落大方的崔雪时。
一见确被色颜相惑。
他着人问了她的姓名,也听闻她和沈南瑾已然定亲,沈阙自以为没有机会再见。
可偏是天公作怪,偏叫崔雪时窥见他凶腥之举,让她对他怕意丛生。
造化弄人,好生荒唐!
床榻上的崔雪时稍能看清人影,瞧着眼前朦胧的影子只疑了声:“沈太师?”
娇声入耳,沈阙心生从前年少欢喜,他心一横。
既得老天赐得荒唐,那为何不能荒唐到底?
沈阙倾身抬起崔雪时的下巴,指腹搭在她耳边,两道呼吸此起彼伏。
感受到她的颤栗,他情难自禁吻住崔雪时的樱唇。
见她双眼因这急切的暖意渐渐睁大,沈阙扣住她的五指,“崔雪时,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