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说到这里。
跑走的大宝和二宝匆匆领来了几个身着板正,手臂上带着红袖箍的中年女人。
红袖箍上赫然印着街道办事处的字样。
林向东也带着闫胜楠与其余几人前后脚进了院。
闫家人一看,顿觉事情闹大了。
就连街道办的人也掺和进来,怕是要横生出许多麻烦。
不由得气焰全无,挺直的腰背弯曲不少,连连后退几步。
院里本身的住户一个都舍不得走,甚至院外的居民听闻有热闹看,也纷纷挤了进来。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看到疑似吵架闹事的现场。
作为城市基层管理的重要单位,一位十分负责任的阿姨就要上前规劝。
王淑萍摆摆手向她解释道。
“我现在就把整件事都详细讲述一下,您看看怎么给调解调解。”
对方一听,王淑萍口吻柔和态度端正,便没有继续阻止。
与其余几名工作人员往旁边一站,静静地聆听着事件始末。
“闫家老太太,你说楠楠犯了错,这才打了她,您给仔细说说,她一个孩子,能犯多大的错。”
闫胜楠头上缠着醒目吓人的白色绷带,正如王淑萍所说,上衣脖领处到胸前的位置被血浸透。
由于血液干涸,呈现出触目惊心的黑红色。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禁不住再一次嘀咕起来。
林向东把王淑萍娶进门这近十年里,他从没见过对方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也算是开了眼。
甚至看的有些兴奋不已。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看到闫胜楠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询问伤从何来。
王淑萍不急不躁解释道:“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她转头对准闫大海,神情冷冽的逼问。
“楠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一个人说了不算,邻里邻居心里都有数,我就好奇了,她到底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错,能被如此对待。”
“这...”闫母想说却明知理亏,犹犹豫豫的暂时没敢说出口。
“闫家三人,一个是亲生父亲,另外两个是爷爷奶奶,把孩子逼到不顾头上的伤,硬生生走到我们家向她舅舅求救,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样!”
面对王淑萍的质问,闫家人目光晃动,依旧低头不语。
“出了事儿不想着第一时间带孩子去医院治疗,而是担心起让她妈知道了肯定要大闹一场,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些话一说出来,看热闹的群众的情绪明显被调动起来,有些人甚至路见不平,指着闫家人的鼻子骂骂咧咧的指责。
“这孩子,她...她没大没小顶撞长辈,难道不能管教吗?”
闫母再理亏,也不想任由王淑萍控场。
“好,那咱们就再唠唠她为什么会顶撞你们...”
接下来,王淑萍看似是讲给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们听,实则扯着嗓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来龙去脉。
“事儿,是不大,可发生在孩子身上意义就不同了,我们不能用成年人处理方式去对待孩子。”
说完,她转身装作向周围人征求意见的态度问。
“你们评评理,我四姐下个月就来接她去外地上学了,闫家的新媳妇还有半年多才生,别说到时候腾房子,就是新盖间房子也来得及,何苦在最后这十天半个月把亲手养大的孩子撵出去!”
王淑萍故意添油加醋。
只是更换了睡觉的房间,闫家人并没有要赶走闫胜楠的意思。
她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闫家也尝尝受委屈的滋味儿。
“胡说八道,谁撵她啦,不过是给她换了间屋子而已,你真是...”
“是吗,换到哪儿啦,换到你们夫妻俩的床边了,中间就隔着个帘子,孩子这么大了又是个女孩儿,能方便吗?”
王淑萍走向几位年长的女性身边。
“真不是我成心找茬,我就没见过这么欺负孩子的家长,还把孩子的物件都给扔了,不是撵是什么...”
看热闹的群众再次纷纷为闫胜楠抱不平。
有些在人群中,丝毫不顾及音调:“看这老婆子的面相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有些则是向前迈出一步叫嚷道。
“就是啊,你们这么逼孩子会有报应的,新媳妇儿还怀着孕,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七嘴八舌的话越说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