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伢礼貌的伸手去握王越的手:“你好,王越辅导员,我叫丹尼斯,苏子的男朋友。”
王越象征性的握了握丘伢的手:“你好,我是王越。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丘伢:“听说你在追求苏子,为了不给苏子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下。我和苏子从小就认识,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知己。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
丘伢想说,我们会结婚什么什么的,没好意思继续编下去,只好反问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越:“明白。人嘛,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这个你没有异议吧?”
丘伢:“没错。”
王越:“不过,现在,我只想当好她的辅导员而已。OK?”
丘伢:“谢谢你对苏子的青睐与照顾。谢谢。”
丘伢的礼貌有加,在王越看来,丘伢就有一种先礼后兵的意味。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一种伤感,还有一种挫败感。悻悻的回到宿舍倒头蒙上被子,心情乱七八糟的,糟糕透了。
是啊,学历本科,毕业院校在这泱泱大国,一抓一大把;刚刚入职,没有什么资历;家庭嘛,按照当下流行的阶层划分方法,应该是绝对贫困;身高三等残废;颜值,没有可比性了啊……
王越在胡思乱想中睡去,甚至都不想醒来。
苏子怎么会不知道王导的心思:不断的出现在她身边,努力的刷着存在感,制造追求她的舆论,得不到回应,又以迟到、早退、寝室卫生不合格等等理由进行暗中刁难,等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王导被薄文冲撞后,找薄文谈话,劝薄文放弃……
王越的单身宿舍和薄文的宿舍斜对门,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薄文。
王越:“你能告诉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为什么?”
薄文:“我没有针对你,都只是偶然。”
王越:“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儿,你说它是偶然?”
薄文:“嗯哼。”
王越:“你不会也对苏子有意思吧?”
薄文:“嗯哼。”
王越:“这就解释得通了。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薄文:“为什么?”
王越:“你难道是丹尼斯的对手?”
薄文:“这个我没有想过,所以对手嘛,我就认为他不存在吧。”
王越:“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薄文:“是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们走着瞧吧。不过,谢谢你。”
王越:“谢我什么?”
薄文:“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你的退出。”
王越:“我什么时候说退出了?”
薄文:“我这么说让你的面子上好过些。”
王越看着薄文的背影,恨的牙根痒痒的。
王越怎么会善罢甘休?抑或坐以待毙?凡事不拼尽全力,又怎么能心悦诚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王越甚至租了一辆轿车,跟踪了苏子。看到她出得校门,骑着共享单车远去的背影,他下意识的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王越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跟着苏子,在一段车子与行人都很稀少的地方,他掌控着车速别向苏子的共享单车。他的意图很明显,让她受点小伤,自己英雄救美或者以歉疚之心赔罪,哪一种方式都会有很多与她接触的机会。或者,看在自己的英雄救美,或者体贴照顾的份上,她会回心转意。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子快速的把单车提上了人行道。下车、停稳,一手扶着车把,不怒自威的盯着轮胎已经抵着马路牙子上的轿车。她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别她的车?害得她险些跌倒。
她看着王越从车上急急的下来,一脸关切的问自己伤着没有。
苏子冷冷的说:“王导,你这是谋杀还是自杀?”
苏子说的是谋杀还是自杀,不是“想谋杀还是想自杀”。
王越就有些怯,满脸堆笑的边说边比划:“对不起,好久没摸车了。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你。说实话,有点儿激动,手脚就有点儿慌。对不起。没伤着你吧?”
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词不达意。丰富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又将怜香惜玉表达得淋漓尽致。
苏子又是冷冷的说:“王导,如果你是道歉的话,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心里却嗤之以鼻:装,我让你装,我报警还不行吗?随即,捎带着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说完,拿出手机:“王导,我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让警察过来看看这车辙印,再看看行车记录仪,你这车有行车记录仪吧?嗯,调个监控什么的。警察肯定有办法弄清楚事实。要不然光凭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没有目的?你又怎么能自证清白?你说是吧?”
听苏子要报警,王越就有些期期艾艾:“苏子,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啊?你又没有受伤,况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子微微一笑:“好一个我没有受伤,你是多么希望我受伤啊,啊?”
说完,直直的盯着王越的脸。在苏子的逼视下,王越不敢说话了。见王越没有了下文,苏子索性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钱加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在苏子还没有接起来的时候,王越以为她真的报了警,伸手过来夺她的手机。苏子下意识的一跃而起,随即一只手抓住王越的胳膊,脚下一个扫堂腿,就把王越放倒在了地上。
苏子出手之迅捷,是王越万万没有想到的。苏子甩了甩手,接起电话:“跳蚤咬人?拍死就好了,有什么好犹豫的。用得着报警吗?多此一举。”
说着,骑上单车,扬长而去。留给王越的是一个不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