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了他们新房,后来收拾东西就走了,她带走了裴煜经常带的那只手表,就当睹物思人吧。
裴煜不知道,温暖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这也就是她拿支票的原因,没有钱孩子很难留下。
温暖大学也没有完成,退了学,她留下了这个孩子,这是她和裴煜唯一的联系。
她怀着孕,找工作也不方便,好在有那张支票,她去银行兑换了。
再后来那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她生孩子那天只有陈文陪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都一年多了,又是冬天,那个孩子已经一岁半了,温暖给他取名温言,言行如一的言。
因为温暖兑换支票的银行离她住的不远,裴煜顺着一点线索找到了她。
裴煜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男人女人在一起,中间拉着一个走路还不太稳的孩子。
裴煜痛心的跑过去,他拉着温暖的胳膊,“我来了暖暖,我来迟了暖暖。”
温暖扯下他的手,“裴先生,还请自重,我已经结婚了,这是我的老公和孩子。”
裴煜仿佛不可置信,倒退了几步,“你有孩子了…”
温暖笑着说道:“怕裴先生健忘,孩子刚一岁,你知道的,不是你的。”
裴煜摇摇头,已泪流满面,“暖暖,你听我说,我愿意视如己出对孩子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温暖拉着孩子远离了他,“请你自重,我有老公孩子。”
很快,路边停下的车上走下来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走路摇曳生姿,“阿煜,你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咱俩都结婚了,还要这么疏远吗,见故人应当我陪着。”
温暖听见女人这样说,心里痛的要滴血…面上不显,“裴先生,你已婚,我已嫁,还是不要给彼此添麻烦。”
裴煜不死心,在温暖面前跪下,“晚晚,我只要你,你知道的。”
身边那女人走到他身边,“阿煜你这样让谁难堪?你不顾及我,难道也不顾忌你父亲,让他知道了,这位女士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后面的话沈曦晚听不清,不过裴煜浑身一震。
裴煜还是跟那个女人走了,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看了温暖一眼。
等裴煜一走,身边的“男子”开口说话,是个女声,“温暖姐,这样骗他,我觉得他是爱你的。”
那人沈曦晚认出来了,是陈文,小卖部的老板娘,她现在依旧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只不过比现在长些,现在几乎是寸头,怪不得裴煜认错。
温暖哽咽道:“比起爱情,我更希望他好好的。”
身边的孩子咿咿呀呀,手指着已经开走的车,可能是有所感应,孩子知道这是自己一直没有见过的父亲。
故事的走向沈曦晚早就猜到,只不过还是觉得唏嘘,原来温言的父亲并不是如她想的那样,而温暖的母亲也不是外人说的那般不堪,她此生只爱过裴煜,也只有她一个男人。
沈曦晚突然想到温言母亲的祭日是六月十六日,她和裴煜领证的日子是六月十五,难道她硬撑着过了一天?她到最后还在深爱着裴煜!
沈曦晚默默良久,如果可以,她很想抱抱这个坚强的女人,她真的很伟大,爱他更爱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