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堵住了风陵渡,等于是扼住了董卓进入关中的咽喉。
别说是进入关中地区了,即便是想获得关东地区的消息都做不到。
此时的董卓并没有收到徐荣战败被俘的消息,大量的西凉兵都或死或成了俘虏,只有少量西凉溃兵还在关东地区乱窜。
这些西凉溃兵过不了风陵渡,无法向董卓报信,只能趁着黄忠不注意劫掠一下村庄,尔后往西凉逃窜。
董卓一直收不到徐荣的消息,心中越加不安。
“文优,可有徐将军的斥候传来消息?”
李儒摇了摇头。
“岳父,时间不多了。”
“汝的意思是说徐荣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倒是未必,但风陵渡一定是丢了。”
“如此,咱家的后路岂不是全部都断了?”
“恐怕不容乐观。”
“难道又是那废帝刘辩所为?”
“虽然难以置信,但恐怕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
听到李儒肯定的说法,董卓大怒。
“区区一个废帝,先是在虎牢关发檄文坏吾好事,后又占了函谷关,兵锋直至洛阳,咱家都未存重视,没想到这下不声不响的居然连风陵渡都占了,看来咱家真是小瞧了这个废帝。”
“与废帝比起来,关东联军不过是肌肤之癣。”
“那咱家就尽起大军灭了这骨肉之毒。”
董卓怒喝,鼻息间喘着粗气,幸好此时不是在朝堂上,不然又不知有几人成为其撒气的亡魂。
“岳父,息怒,儒以为还是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再从长计议,那废帝的宝剑就快架上咱家的脖子了。”
此时的董卓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李儒也不敢继续在劝,要是不能说出个具体章程来,哪怕他是对方的女婿,也免不了受罚。
“儒有一计,或许能解当下困境。”
“文优快快道来。”
李儒令人拿来地图,对着地图为董卓分析道:
“废帝占了函谷和风陵渡,其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据险而守,把吾等关在这司隶。”
“司隶地小,养不了太多的军队,即便岳父麾下有二十多万的精兵,但是随着时间变长,粮草无法维系,若是不寻求突破,不需要诸侯来攻,吾等就不得不自行缩减兵马。”
“先不说其他诸侯,单就废帝而言,其可以攻略关中,实力不断壮大,届时吾等将会变成瓮中之鳖。”
李儒的分析让董卓倒吸一口凉气。
“这废帝好狠毒。”
“岳父,勿忧,只要吾等破了这局,进入到西凉,那便是天高任鸟飞,别说是二十万大军,就是五十万也不在话下。”
“吾西凉军不善攻城,这局怕不好破啊!”
“岳父,现在关东联军已经各怀鬼胎,吾等真正要面对只有废帝一人。而废帝的底细岳父岂不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对啊,废帝即便是能拉起一些人马,想来也不会太多,再加上缺乏时间训练,战力自然不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