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下令冲阵。
那些西凉士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时看到主将令旗,顿时争先恐后的向魏延杀来。
西凉汉子都是急性子,看人数有明显的优势,不知道主将在那里等个啥。
见对方的骑兵速度已经拉起来,魏延对着左右一挥手,顿时有数百个士兵扛着巨大的铜镜子飞快的跑到他的前面列成一排。
刺目的阳光被铜镜反射着照向冲刺的西凉骑兵。
冲锋的骑兵和他坐下的战马顿时感觉眼前一片耀眼光亮,根本看不清敌人在哪。
看不见总是能让人心生恐惧的,有些胆小的已经在拼命的拉拽战马的缰绳。
战马飞快向前冲的时候哪里能停得下来?但背上的主人又拼命的拉拽,战马很快就马失前蹄,倒滚在地上。
一匹战马倒下,很快就牵连了周围的战马。
战马纷纷倒下,马背上的士兵被甩着滚落在地,还不等他爬起来,身后的战马就将他踩踏毙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看着地方骑兵一片混乱,魏延冷静的再向后一招手,顿时无数的枪兵向前,将长枪从铜镜的缝隙中探出,长枪的后座顶在地上,枪尖斜向上,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刺猬。
巨大的刺猬背上,满是尖刺。对准着想要袭击它的敌人。
那些骑术好的骑兵终于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过来。
短兵相接,在这些兵器举起手里的武器准备胡乱砍杀时,那斜插在地上的长枪将他和他的爱马直接贯彻成了一串。
不断滚落的战马和士兵的尸体将长枪林压断,很快就清理出一片没有长枪的安全通道。
后面没死的士兵再次骑着战马踩过新死的同伴尸体继续冲向前面的敌人。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新的一片枪林已经等候多时。
“不。”
没有了铜镜反光干扰,马背上的骑兵终于是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那森森寒光的枪尖让人恐惧。
可惜,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扑向枪尖。
几百米的距离。
犹如西凉铁骑的黄泉路。
尸体不断地倒在地上的血肉泥泞里,成为新的血泥。
“魏延,贼子,我誓杀你。”
躲在后方的胡轸看到自己的麾下大军一个个倒下,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嘴上虽然放着狠话,但心里却是莫名恐慌。
胡轸打算逃了。
就在这时,魏延举起了他手中的长刀。
“杀。”
“杀杀杀。”
魏延喊杀,喝声四起。
汉军或端着未断的长枪,或抽出腰间的佩刀,呼喝着开始收割战功。
魏延外马冲向后方的胡轸,沿途的敌人顺手的就宰了,不顺手的就绕过,此时的目标只有一个——敌方主将。
看见败局已定。
胡轸在亲兵的簇拥下往回逃跑。
“汝逃得了么?”
胡轸帽缨醒目,魏延奔跑中将长刀挂在马边上的得胜钩上,掏出长弓,弯弓搭箭,一道流星直奔胡轸的后心。
感受到后面的危险,胡轸往马背上一躺,箭矢从他的鼻尖飞过。
可惜,胡轸运气好躲过了必杀一箭,他的战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