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名衙役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常丰家,院子中央站着一个女人,她见到王捕头那凶神恶煞的脸,吓得赶忙跪倒在地。
“不必跪下,快快起身。”林世安扶她起来,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们家有个叫常丰的人失踪了?此事究竟是何情况,还望细细说来。”
“是,大人。”
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大人,他确是俺家汉子。五日前民女晨起,在屋里四处寻觅,却都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在桌头看到一封留下的书信。信中言明,他要前往京城去做些买卖,叫我切勿挂念。”
李氏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林世安皱了皱眉头,说道:“可否把那书信拿来我瞧瞧。”
李氏从屋内取出书信,恭敬地递给他,林世安接过书信仔细端详起来,沈滢也凑到跟前去瞄了眼。
只见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措辞也十分简单,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沉思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失踪?”
李氏答道:“他走的时候我家田里的麦子都没收!俺家汉子最是看重田里的收成,绝不会突然丢下麦子不管,一个人去京城做买卖的。”
“常丰他有多高?”
“七尺。”
“井中那具男尸身长有八尺,时间也对不上,但按照你的说法他确实走得唐突。”
林世安吩咐一个衙役将这些情况记录下来,转头问沈滢:“沈小姐可有别的看法?”
被他这般突如其来地一问,沈滢瞬间满脸黑线,要晓得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罢了。
虽说破案是有趣,但她并不敢儿戏,为了应对他的问题,脑子都要过载了。
沈滢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女人:“你有你相公的贴身衣物吗?没洗的那种。”
李氏虽然疑惑,但还是从里屋拿出一堆满是汗臭味的衣服,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自从俺家男人突然出走后,我就没心思做家里的活,衣服到现在还没洗呢。”
天杀的,沈滢边捏着鼻子边用手检查着这些被汗水包浆的衣服,林世安在一旁看着她满脸痛苦的样子,拿出扇子掩住下半张脸,在后面偷笑。
“确实和井里的那具男尸不是一人。”
“嗯,还用你说。”林世安拿扇子敲了下沈滢的脑袋,转头又问李氏:“常丰出走前还有其他奇怪的举动吗?”
“要说奇怪的话……大概是前些日子,我家有一把新买的斧头,小女想要用来劈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问他却随便应付着我,从邻居家找了把斧头给我,见他懒得回答,我也便没再问了。”
“方才问你是不是你家斧头,你又说不是!”一个衙役生气地冲她喊道,大概是怕被我们告状,赶紧甩锅。
“哎呀,大人冤枉呀,斧头都长一个样,民女怎知那是不是自家斧头呢?”
李氏吓得躲在我们身后,沈滢摇了摇头,要是找不到凶手估计这些人随便抓一个村民就回去交差了。
林世安忽然问道:“多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