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说的羊癫疯之类的疾病,以前我爹行医的时候我见到过,没事儿,等两分钟过去他就好了。”
说完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虚至极,也不知道身旁这个人信了没。
林世安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沈姑娘见多识广,不仅有见识,还有胆识,在下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没两分钟李福江果然安静了下来,沈滢走上前查看,见他口鼻处全是唾沫呕吐物,便向衙役要来几张帕子,准备将这些污物给擦干净。
李知县见到此情形,哪儿敢让她干这种脏活。他连忙使眼色,示意衙役将沈滢手中的帕子夺走。沈滢见状,耸了耸肩,只好在一旁指点他们如何处理。
“如果不弄干净他口中那些东西,可能会导致窒息死亡。”沈滢跟林世安解释道。
“他绑架了你、虐待你,你还愿意救他?”林世安觉得好奇。
“医者仁心,就算是死刑犯生病了那也得先给他治病。但如果痊愈了,该怎样还是怎样。”
“哈,不过我可没想过放过他!”沈滢双手叉腰说道:“他要是死了,就没办法给他定罪送进牢里了,那才是便宜了他呢!”
听她这么说,林世安低下头,微微扬起嘴角。
见衙役们清理完毕,她又蹲下身,专注地检查李福江的状况。
脉搏平稳……呼吸通畅……瞳孔状况……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男人的眼皮,仔细查看他的瞳孔,只见右眼瞳孔微微扩散,左眼亦是同样的情况。然而就在这时,她忽地瞧见男人瞳孔一缩,紧接着男人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猛地坐起身来。
他面上的表情极其狰狞恐怖,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沈滢的手腕,往前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地并压在身下,像头猛兽般穿着粗气。
沈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幸好林世安就在身旁,他神色一冷,如闪电般踢出一脚,将男人狠狠踹倒在地从沈滢身上剥离开。
随后,他迅速从腰间抽出剑,稳稳地抵在李福江的脖颈处,肌肤触碰到这冰冷的触感,男人这才有所收敛,不再轻举妄动。
几个衙役连忙拿着棍子,将李福江牢牢制服,并拿来麻绳将他重新捆缚起来。
此时的公堂之上,气氛紧张而混乱,众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乖乖躺坑里?害老子被人发现!”
李福江犹如发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双眼通红,整个人的肤色都变得赤红如血,额上的青筋也根根暴露出来,那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沈滢惊恐地睁大眼睛,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害怕地喘着粗气,还没有从刚刚的遭遇中缓过神来。
林世安见状,用高大的身躯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此人实在是可恶至极、可恨之至!事到如今,明明是自己犯下的为非作歹之事,却不知悔改,反倒强词夺理,将过错无端怪罪在受害之人的身上,当真令人愤慨不已!”
李知县见他如此模样,怒不可遏,用力拍响惊堂木。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然而,李福江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此时的他已经丧失理智,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一片赤红色。
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疯狂地试图挣脱绳索。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捆缚在李福江身上的无比粗实的麻绳,竟然在他的奋力挣扎下,就这般硬生生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