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你告诉我们谁是凶手,我给警察局塞封匿名信不就解决了吗?”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谁是凶手?”刘晖抢过话头。
“嗯?详细说说,”
“我的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那天上完晚自习,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我担心骑车不安全所以准备打车回家,正准备叫上平时一起回家的同学,谁知车门被紧紧锁死,我想大声求救,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拼命敲打车窗,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后来被人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正在被人侵犯,我想喊想挣扎,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就好像是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那个畜生对我施暴,他带着面罩,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直到我被活活冻死也没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后来我又陷入沉睡,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好像在太平间见到过我父母悲伤欲绝,又好像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飘了好久,最后回到遇害的江边,鬼差们也不来抓我,就跟看不见我一样,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他,我还以为一直会这样飘来飘去,成为孤魂野鬼。”
“说不通啊?”高强捏着眉头:“人类死亡后灵魂离体,很少有人能保持神智,都是凭借本能在行动,鬼差会把他们带往地府,怎么会对你视而不见呢?除非你的死亡本就不属于正常范畴,他们不敢随意拘魂!”
“被人奸杀当然是非正常死亡了,”刘晖插嘴道。
“别显露出你那不学无术的本质,阳间人的死法在地府的生死簿上早有记载,若是她前世有罪孽今生被人杀害,也属于正常死亡,鬼差会按正常程序拘魂,绝不会视而不见,故此不难猜测她的死亡完全就是个意外,而且是偏离生死簿记录的意外,这可不是小事儿。”
“问题出在那个凶手身上喽?找到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废话,关键是上哪里去找,余文静对凶手的记忆十分模糊,连车牌号都没记住,身体特征,语音语调都没印象,根据什么来查,真以为咱们是神仙无所不能?”
“警局那边没什么线索么?”高强转身问余文静。
“我不知道,警局进不去,一靠近就头疼,但是听我父母和警员打电话时争吵的很激烈,似乎在我身体上检测出来的体液不属于人类,也没有指纹残留,”余文静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告知二人。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又碰上精怪作祟吧?”
“应该不是巧合,记得老师兄跟咱们说的话么?山海界那边出现了危机,现世自然也不可避免,山野精怪修炼多年,得道无望,不知会干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儿来,这也许就是最后的疯狂,最令我好奇的是,对方为什么会选择余文静做目标,她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