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孟德尔的实验结果等于是直接否定了他的核心研究,这无疑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
“教授,我并不是在否定您的研究。”孟德尔赶忙解释,试图平息耐格里的情绪,“我们的实验只是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一种新的解释。
您虽然很难接受,但这确实是科学的事实,未来也能让您的研究更好地在山柳菊中开展。
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可以去我们修道院看看,我们还进行了第二批的实验,很快也能有结果,到时候......”
然而,耐格里显然没有耐心听完。
他猛地站起身,打断了孟德尔的话,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愤怒:
“新的可能性?新的解释?你一个只会念圣经的神父,凭什么在我面前谈论科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质疑我几十年的研究成果!你在挑战我在学术界的地位!”
陈飞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在房间中,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耐格里的愤怒如同一场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房间。那种看似温和的学者风度,此刻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怒和自尊心受到挑战后的尖锐反应。
“教授,请您冷静下来。”孟德尔努力保持镇定,但他的话语显然没能让耐格里平息怒火。
“冷静?”耐格里冷笑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你一个从未接受过正统科学训练的神父,竟然敢对我这样的科学家指手画脚?
你知道科学是什么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在修道院里念经种豌豆的伪学者罢了!你根本不懂科学,你所有的所谓‘实验’不过是业余的游戏而已!”
耐格里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孟德尔的内心。他从未见过这位学术前辈如此失态,而这些侮辱性的言辞让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如果你的实验是对的话,那我先前发表的论文算什么?你知道我为这些研究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我和我的学生,还有植物学界的众多学者,用大量的时间进行实验,才对山柳菊有了现在这样的认识,融合遗传的理论更是被许多权威大牛一致认可的。
而你,一个根本不懂科学的人,竟然胆敢质疑我们的研究?简直是天方夜谭!”
耐格里的声音逐渐高亢,愤怒的情绪已经完全控制了他。
“孟德尔,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耐格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只是一个神职人员,你的职责就是好好地待在修道院里向上帝祈祷,而不是站在真正的科学家胡说八道,浪费时间!你根本不配站在我的面前,讨论科学!
陈飞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道不妙。
他知道,耐格里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或辩解。此时的他,仿佛被自己的愤怒和自尊心所淹没,完全不愿意承认孟德尔的实验成果。
“教授,我从未想过要攻击您的研究。”孟德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无奈,“我只是在追求科学的真理,这也是您一直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