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这种千年难遇的好苗子,不管在哪个门派,都是宝贝的不得了的宝贝疙瘩。”
“那您的亲孙子可真是不孝,”任毅道,“再过两年您就90岁了,他竟然不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起居。”
“唉,”风清扬道,“老风我一个人过惯了。”
“那个意外得来孙子,对我老风来说,实在是耻辱。”
“如果不是我被宁清羽骗走,也许华山派不会像这么糟糕。”
“宁清羽,他是有野心的。”
“不过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亲孙子五岁的时候,我也尝试过帮他筑基。”
“只不过他悟性不高,人又懒散不成性,比令狐那个小子差的都远。”
“不管怎么说,令狐是我见过的,除你之外天赋最好的。”
“可惜啊,那小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不努力练功。”
“不然啊,这小子早就把奇经八脉打通了。”
“虽然比不上你,但是比岳不群却差不了太多。”
“后来我老风实在是无聊,过不惯那种寻常人家的男耕女织,就回到华山隐居了。”
“太师叔,”任毅道,“太师父是和你有仇吗?”
“为什么要把你骗走?”
“小猴子啊,”风清扬道,“你就别揭我老人家的伤疤了。”
“我九十岁的老人家了,给我留点脸。”
“你真想知道,问你师父去。”
“好了小猴子,天不早了,你要记得你学武的本心。”
“不要怕,惹出事了,太师叔帮你兜底。”
“我还能罩着你多长时间不好说,二三十年还是没啥问题的。”
“太师叔,”任毅道,“绝顶的道路,我还得自己走。”
“打通大周天,达到您的境界估计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
“但是迈向先天,谁都帮不了我。”
“也许我直接被一道天雷给劈死了也说不定。”
“小猴子不许胡说!”风清扬面色不渝,“我老人家都还没死,你怎么可以轻易提死?”
“行了,滚下思过崖去吧。”
“我就是再如何讨厌宁清羽和岳不群,但我老风也是华山的人!”
“好嘞,”任毅做了个搞怪的姿势,“那晚辈就滚蛋了,明天来的时候给您带上好酒好肉。”
说完,任毅呼故意缩成一团滚到洞口,逗得风清扬哈哈大笑。
有所不为轩。
“风师叔真的是太过分了!”岳不群青筋暴起,“他是怎么舍得对小辈下这么重的手!”
“明天我就上思过崖找他去!”
岳不群的神情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爹,”任毅道,“为了追求武道,这点小伤算什么。”
“说起来,今天风太师叔指点了我许多,还教诲我如何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
“我和风太师叔混成了忘年交,他对我说不管他如何讨厌你和我师爷,他都是华山的人。”
“真的?”岳不群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神色十分激动,“你风太师叔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岳不群的神色中写满了期盼与希冀,生怕听到一点不好的回答,像极了一个将要得到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