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冲哥还不太一样,”任毅道,“我不会任由他人欺负我华山派。”
“所以你这是有道德,”风清扬道,“但是不多。”
说完,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太师叔,”任毅道,“四十年前的剑气之争,太师叔可知其隐情?”
“唉,”风清扬长叹一声,“门派不幸啊。”
“说起来,剑气之争的缘由,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我每每想起来,这心里头就不是个滋味。”
“六十多年前,我华山派有两位前辈,叫岳肃和蔡子峰。”
“当时,他们二人去南少林做客。”
“当时的主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拿出葵花宝典随意的放在了香案上。”
“两位前辈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趁着方丈不备,就默记葵花宝典上的内容。”
“不知是不是巧了,当二人刚默记完,还没有记牢,葵花宝典就被主持拿走了。”
“后来,二人回到华山后,就各自把默记的内容记了下来。”
“结果发现,二人所记的内容大相径庭。”
“二人都以为对方在藏私,于是怨恨遂生。”
“其实我华山的混元功,是正统玄门内功。”
“当年贺祖凭借此功法证道成仙。”
“而后辈却因为一个葵花宝典而同门相残,实在是可悲可叹。”
“好东西,又怎么可以轻易给外人。”
“林家的先祖林远图,曾经就是南少林的弟子。”
“他的成名绝技辟邪剑法,就是葵花宝典中所记载的一套剑法。”
“可惜两位前辈看不穿啊。”
“说白了,还是自贺祖之后,华山派就没有能挑大梁的弟子。”
“太师叔,”任毅道,“那你恨我师父吗?”
“岳不群?”风清扬一笑道,“不过是一个小辈罢了。”
“说起来,我现在还对上任掌门宁师兄有气。”
“要不是那老小子设计把我骗走,最后的结局也许不会这么糟糕。”
“唉,谁让那个老小子是气宗的人。”
“最后,我剑宗只剩下了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个小辈。”
“而气宗,也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硕果仅存。”
“说下来,剑气之争后,华山上下,除了我这个老不死,只剩下了四个不字辈弟子。”
“而剑宗的封不平三人,一气之下离开了华山,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太师叔,”任毅道,“你说,这是不是少林派的阴谋?”
“是不是并不重要,”风清扬道,“重要得是,咱们没能耐。”
“而且,这只是咱们自己的猜测,没有让大家都信服的证据。”
“不过现在吗,华山派壮大的速度,出乎老夫的预料啊。”
“你和切掉下体的岳不群,是站在武道巅峰上的人物,天下能和你们对打的超不过两掌之数。”
“令狐冲领会了我的独孤九剑,又打通了奇经八脉,若是你师父不练辟邪剑法,想要剩冲儿就极难极难。”
“冲儿现在的战力,不说能比肩莫大这类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但比肩恒山三定,天门道长这样的庸手却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