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任毅和李婷下山了。
而令狐冲和岳灵珊则磨蹭了几天后才紧跟着出发。
一路风餐露宿,六十日多后,抵达了衡阳城。
刚到了衡阳城,就看见街上来来去去的许多社会人。
这些连陆大有都打不过的三脚猫小混混,任毅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沿街寻找能落脚的地方。
可是连问了数家,店小二都说已住满了。
任毅只得往僻静的街道上找去,又找了三处客店,才寻得一间狭窄的小房。
任毅看了直皱眉:“这房间这么小啊。”
“比我的卧室都窄多了,真是见鬼!”
“大师兄,”李婷道,“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这里是衡阳,不是茶陵。”
“要是在茶陵,我倒是可以轻松的给大师兄找一个宽大的住处。”
“算了算了,”任毅道,“那就这样吧。”
“我觉得咱们俩挤一挤还挺不错的。”
“就是,”李婷道,“大师兄你看,外面下雨了。”
“下雨天就是适合睡觉,也不知道令狐师兄他们到哪里了。”
“那个家伙,”任毅道,“谁知道猫在哪儿喝酒呢?”
“管他呢,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累也累死了。”
“婷儿,咱们洗个鸳鸯浴,美美的睡一觉再说。”
“全凭大师兄做主……”李婷的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
天空的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不知睡了多久,雨停了,任毅就带李婷下楼吃点东西。
这时,有三个汉子也走进来,坐到任毅邻桌,要了些茶水和吃食。
突然其中有个中年汉子说道:“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另一个瞎子道:“武汉的朋友们到底是怎么说的,兄弟能不能给瞎子我说说?”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种话在武汉说说不要紧,到了这衡阳城中,就不能随便乱说了。”
另一个矮胖子粗声粗气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实在是不少,你又何必故作深沉?
“大家都说,刘三爷只因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胖子说话声音很大,立刻有许多人都看着他,大声问道:
“为什么武功太高,人缘太好,就必须退出武林,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矮胖子大声道:“这有啥奇怪的?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客栈中瞬间炸锅了:
“什么顾全大局?”“什么门户之争?”“难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意见么?”
矮胖子摇头晃脑道:
“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高手,可是衡山派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许多。”
“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
“而刘正风的弟子,同样胜过莫大先生门下弟子许多。”
“而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