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田媳妇到家后,苏惟意一行人简单放置了一下行李。小田媳妇有两个孩子,丈夫在外务工,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镇上读小学了,基本傍晚六点七点才回。
她有些局促,不知道怎么招待着这三个外来的大学生。
“要不你们先四处溜达一下,我田里还有稻子没割”她局促地捏着身上的罩衫,这是为了防止割稻谷的时候划伤身体的一件外套,上面还有些细碎的稻渣。
“田嫂,还有多的镰刀吗?我也想体验一下割稻子”,苏惟意翻出来一件黑色外套,用来干活套身上正好。
“我也挺想试试的”,青年的心总是热的,郁景乐也想来帮忙,好大一片田,要靠田嫂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算我一个”李旸说。
【郁同学,记得把东西放好】苏惟意用异能和郁景乐沟通
【放心,我都装在外套的隐藏内袋里了,苏苏】
郁景乐和苏惟意为了以防万一都带了防身的武器,苏惟意带了三枚对诡异的实弹,以及一些麻醉剂(孟禾友情提供)
郁景乐的配置差不多,但多了一些贴身的小暗器,放在她贴身的腰包里。李旸……是真的空手上路。
【苏苏,你是不是多虑了,感觉村民还挺真诚的】郁景乐目前对于千亩村印象都挺好。
【凡事小心为上吧】苏惟意没有证据,感觉这种主观东西是不能用来当证据的。
“这边没办法开割麦机吗?”李旸喘气,可真是把他累坏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直起身来问道。
田嫂还在继续劳作,她的袖子高高挽,抡起镰刀,一手抓稻,一手握镰刀,半弯腰一茬一茬收割着水稻,割断稻杆丢在一边。
“我们这里离镇上又远,又没啥大钱,来一趟还不够人油费”,田嫂是这样回答的。
“哪这么多话,快点干活”,郁景乐还在弯腰割着稻子,她头也不抬地说道。该死的,苏惟意怎么割得这么快?他也不像是干过农活的人啊。
郁景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爱慕正在被好胜心所取代,她立马牟足力气加快割稻。苏惟意与郁景乐两个人割得飞快,不一会他们的两列稻堆都堆得跟小山一样。
“……”李旸在想他为什么要头脑发热跟着来割稻子,苏惟意怎么什么都会啊!那个郁景乐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能干啊!
现在就显得他特别废物,他看着田婶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你们帮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田婶没想到另外两个青年如此有劲,年轻真好啊。
苏惟意处于某种兴奋状态,【小七啊,你们这游戏还能体会丰收,真不错啊】
系统07沉默了,它这次可是一点外挂没开,苏惟意完全是自己在割稻子,难道是种田的基因刻在每一个华夏子孙身上?
苏惟意直起腰来,感受着风吹过稻浪的沙沙声,自然的凉风带来清爽的喜悦。
他之前在MC里也种过地,但还是亲身实地感受颇多,【全息游戏,确实是好啊,小七】
【也不知道,我的世界什么时候能发展到这种程度】苏惟意感叹道。
【……】系统07彻底放弃了,没事,这就是一个全息游戏,它再也不打算纠正苏惟意了。
蜻蜓停在田坎上,大豆的豆杆才刚刚长成还是青翠的绿色,田婶招呼着他们喝水歇一会,三人身上都是汗。李旸不知道从哪里招惹了个虫子,脸上还起了个大红包。
“没事没事,等会找点草药敷敷就好啦,我们这山地野林,就是虫子多”,田婶让李旸放心。
“那我跟你一块吧,婶子”苏惟意自告奋勇,“我在学校也学了点草药知识,正好一起看看”
【我去看看能不能套点情报,等会要是田婶嫂子的孩子回来,你们记得问问,没有大人,应该能知道不少东西】苏惟意嘱咐李旸。
【你不要突然在别人脑子里说话好不好】李旸评判。
【好的捏】苏惟意笑笑。
“那婶子,我可以先回去休息吗?”李旸弱弱地问,确实没割过稻子,他快要虚脱了。
“记得回去别喝凉水喝太急啊”田婶嘱咐道。
“我等会也看看有没有解暑的藿香,回来给大家煮水喝”苏惟意说。
一行人又回到了田婶家长,苏惟意和田婶挎着竹篮子,拦着锄头又上山去了,留下李旸和郁景乐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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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像是城里来的大学生”田婶一边锄地一边说
他们在采晚上吃的菜,苏惟意在和田婶找草药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些野小葱,这种野小葱煮粥味道特别好。
“本来也是农村孩子”,苏惟意从泥土里薅出小葱,抖落上面的泥土,“小时候一直和爷爷奶奶在乡下住,父母也外出务工”
“那就不奇怪了”田婶笑了笑
苏惟意一路上不仅认识野果野菜,还找到了不少草药,晒干了卖成钱,可以孩子们攒点学费。
“早知道找大点的篮子了”,田婶卖力地挥舞锄头,这小孩也不知道哪里长大的懂这么多。
【小七,你可真厉害】苏惟意也在脑子里夸系统,田婶好感度涨得真快啊。
千亩村的土地不平坦,错落有致的梯田里养着些稻花鱼,现在割稻谷了,水也干了鱼也没有了。
苏惟意站在高坡上看着对面梯田里还有人劳作,低头看去,正好能看见层层树影遮挡的祠堂。
“婶子,那座祠堂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啊”
“古老个啥,十年多以前新建的,还没我家房子老。不知道他们谁祭祖的时候,找算命先生问的,非要整个祠堂供祖宗,不过……”田婶刚刚想说什么,却停住了
“没啥大事,农村人就信些这些,求心安”
苏惟意点头,“我家爷爷也是,家里喜欢摆个天地君亲师”
“你家那都是文人了”田婶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我们土里刨食,能不能供出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
“别担心,孩子肯定有孩子的造化”苏惟意宽慰道。
就在此时,山里却传来了一声鸡叫,苏惟意和田婶两人往祠堂望下去。
层层叠叠的树荫下,有个佝偻的身影来到了祠堂门口。老太婆面如枯槁,死气沉沉望着祠堂,眼神满是些野心与欲望,与枯瘦的身子完全不符。
她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抬起手里的刀,一刀剁下鸡头,然后把着无头将鸡血洒得整个祠堂门口都是。
一边撒还在一边念念有词,距离有些远,还夹着些乡音,苏惟意听不清也听不明白,老太婆念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