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姜楠客套地摆了摆手,便又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上次姑娘似乎闹了一些事,间接让长安城闹到了现在。”
“我上次也是因为同情木槐女嘛,所以闹了一些事情出来,但没想到有人竟借我的东风,闹到了现在,现如今我也唯实看不清局势了呢。”姜楠说着,“对了,我倒是在狱中遇到了一位姓孙名楷的先生,他说,他是毒了你们家的鸡才入狱的?”
见姜楠把话题扯开了,算命先生倒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顺势说道:“他哪是毒了鸡,他还堵了锁眼,填了水井,烧了伙房,吃了我们的鸭,刨了我们地……”
算命先生越说牙越痒痒,“那老家伙,在狱中现今如何了?”
“神清气爽,非常不错。”姜楠竖起了大拇指。
算命先生磨着后槽牙,“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姜楠笑着起身,与他摆了摆手继续逛这儿的早市。
忽而,她在往来的百姓之中又见到了昨日异族打扮的姑娘,姜楠闲来无事,好奇地穿过层层人群瞧了瞧。
只见从人群之中挤来了眼熟的南司礼,她面无表情的一把扯过这个女子的手,拉着她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姜楠手中抱着红豆酥,刚想当做没看到,顺着人群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实在是有点无聊。
她抱着红豆酥,来到了巷子口。
一阵穿堂风卷来,吹起了她的发丝。
巷子口的两边正倚靠着几位背着竹篓的男人,他们穿着厚厚的棉服,鼻子和脸颊被冻得通红,瞥见姜楠站在巷子口的模样,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这种敏感时候,南司礼身为庭卫拉着一位异族的姑娘,去到了巷子里面,而外头还有人把风……此情此景,这种剧情,有点意思。
姜楠抱着红豆酥想着,进去触发剧情,还是转身离开?
正当她站在巷子口还在犹豫的时候,兀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姑娘你一直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姜楠回过头,只见脸上有着不少伤疤的迟暮霭唇边携笑,淡淡的看着她。
姜楠回过神,故作跺了跺脚,哀嚎道:“我在想,穿过这条巷子能不能翻墙回家?太累了,实在懒得再走下去了!”
她此话一出,听得身旁的众人纷纷抿唇而笑。
其中一位背着竹筐的小哥搭腔打趣道:“翻墙岂不是更累?”
“可走路得绕好远呢。”说着,姜楠又抱着红豆酥,呆呆地看着巷子。
表现出懒得再走,深思要不要翻墙的模样。
最后,她又表现的似乎想通了的样子。
她故作娇羞抱着红豆酥匆匆地离去,“算了,还是走路吧。”
见到迟暮霭之前,姜楠可能心中还是疑惑顺便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见到迟暮霭后,她顿时明白了这里面一定是不简单!
她匆匆小跑,挤着人群,回到小院,敲响了房门。
羽善抱着黑猫而来将门一开,“姑娘,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去朋友家暂住了。”姜楠抱着红豆酥迈入小院。
羽善刚想关门,瞥见外头有几位背着竹筐的男人正往这儿偷偷摸摸地打量。
她淡定的先将门一关,随后跟在姜楠的身后,问起:“姑娘,你被人跟踪了?”
姜楠点了点头,“我方才可能一不小心,又惹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