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松树,轰然倒地。
拥有‘果决’被动在手,每第三次挥动斧头,都会给目标树木造成额外的伤害。
赵荣用砍三斧的力气,实际造成的伤害相当于四斧,伐起木来,也让其轻松不少。
他呼出一口浊气,提斧上前,继续往横倒地的松树挥动斧子。
半刻钟的功夫,繁杂的树杈就已被他砍伐完毕。
这么长一根木头也不能浪费,拿回去可以做烧火的柴火。
这个世界,没有煤气,烧火做饭只能用这种东西,他如果不把这东西弄回去,受累的就只能是赵蝶这个小丫头。
篱笆院外,赵荣拖着没了枝桠的松圆木,步履维艰地走着,刚走近院门口,木材砰的一声被他扔在地上。
院外传来声响,赵蝶从屋内冒出头,看见赵荣满头大汗的样子,她忙拿起脸盆架上的擦脸布,走上前为他擦汗。
“荣哥儿怎么把这么长一条圆木,给扛回来了?”
赵荣从小丫头手中接过汗巾,擦了擦脖颈的汗说道,“小蝶,你帮我去二伯家借一把刨子来。”
他本想把这原木直接拖到做木匠的二伯家,可他们家住在村子的最边缘,走到村中心又要一会功夫,还不如把木工刨子拿回家,自己削木头来的快。
“荣哥儿先歇着,我这就去借。”
小丫头慌慌张张从屋内端来一杯凉茶和凳子。
“路上慢点。”
赵荣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望着赵蝶小跑而去的身影说道。
.......
呲呲呲——
打成卷的薄木皮从刨子口抛飞出去,泥土夯实的地上铺满碎料。
随着最后一刨,一根黄白圆棍便被赵荣握在手中。
他握着圆棍,像孙猴子一样胡乱耍了两下,心情有些振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差一个铁质枪头,就可以解锁菊花信的技能。
赵荣找遍家中各式铁制用品,松土的锄头,刨土的八戳子,唯独没有铁质枪头。
“唉,还得再去一趟,城东的王福铁匠铺。”
赵荣嘱咐完赵蝶在家注意安全后,匆匆踏上县城的路。
正午时分,秋至的烈阳,灼烤着思枪心切的赵荣。
踩着青砖铺陈的大路,听着节奏感极强的金属敲击声,他来到了王福铁匠铺。
“呦,这不是荣公子嘛。”
一名坐在铁铺中央,赤裸上身,嘴角还有颗黑痣的中年汉子,脸带笑意地走上前。
“王伯伯。”赵荣作揖。
“自从你父亲去世,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今日你我叔侄二人,好好叙叙旧。”
王伯伯热情拍着赵荣的肩膀。
“王伯伯不必客气,赵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王伯伯脸上笑意略微收敛,手指轻轻抚摸嘴角黑痣上的一根黑毛。
“王伯伯可否借我一把铁制枪头。”赵荣说道。
“铁枪头,你要这有何用?”
很快,赵荣就将自己想要打造一根枪,用来防身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伯伯听后微微沉吟,“铁枪头铺子里是有,只是这铁铺规矩......只卖不借呀。”
赵荣见此一幕,心也就凉了半截。
果真是人走茶凉,父亲才去世不久,这位号称他曾经最好兄弟的王福,便以各种理由推辞。
正当他作揖告别,转身欲走时,王福又出声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