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泛二人已达成和解,但是毕竟是发生了一场不愉快的纷争。
这场纷争还是留下了不愉快的痕迹。
此时,会客厅内,原本的和谐氛围,已然荡然无存。
交易既已达成,郭泰担忧唐周再生事端,于是在与张泛简短寒暄后,便起身告辞,匆匆离去。
张泛目送着郭泰等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提前拔除唐周这颗毒瘤。
此时的唐周,虽然让人有所厌恶,但尚未做出反叛太平道的举动。
张泛本打算暂且留他一命,暗中监视即可。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使得张泛再无顾虑,决心提前动手。
唐周的敌对态度,此时张泛再动起手来,那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家主,为何要将粮草半价出售?”
张茂疑惑地问道,显然觉得这笔生意损失巨大。
“茂叔,这并非简单的经济账。”
张泛摇头微笑,回应道:“那太平道救济穷人,行善事之举,可以活人无数。”
说到此处,张泛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那太平道聚集如此势力,必然引起朝廷警觉。”
此外,还有另一重深意,只是张泛不便出言解释罢了。
将粮草以半价之数,售予郭泰,此举实则蕴含深意。
这远非仅是一笔简单的交易,既能解救太平道所收容流民于水火之中,又能无形中改变他们的命运。
尽管由于这种改变是间接的,使得原本就不多的因果值,更是变得微乎其微。
但是,还是那句话,鸡爪子再瘦,那也是肉。
积少成多,其总数目,就相当可观了。
此举不仅能够与太平道建立良好和睦的关系,还能行善积德,收获些许因果值。
如此一举多得之事,张泛何乐而不为?
张泛还未继续说话,高顺就接着说道:““家主是希望他们继续收容流民,壮大实力,以产生更大的野心?”
“平遂兄,说的没错。这世道不公,我想拨乱反正,总需要有人打前阵吧。”
张泛抬头看着他这三位心腹之人,眼神深邃而又犀利,沉声说道:“秦失其鹿,诸雄逐之。而如今,汉朝已显颓势,我等何不趁机逐鹿中原?”
听到张泛如此的豪言壮语,除了早已知晓的高顺,没有表情变化之外。
张茂闻言,并未回应,只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闭目深思;而张辽则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家主,你是故意激怒那唐周的吧。”
张茂突然睁开眼睛,悠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
张泛疑惑的看着张茂,不解的问道。
“唐周虽自认为善于掩饰,但是他对家主心生不满,却无所遁形;而且其心术不正,却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观察。”
张茂悠然说道:“家主故意激怒他,不过是为除去他,而找寻的借口罢了。”
“额,这个……”
张泛有些意外的看着张茂。
“家主不必惊讶,想必平遂也看出了端倪。”
张茂叹口气说道:“那郭泰等太平道之人,只是被同门情谊所蒙蔽,未能察觉罢了。”
张泛转头看向高顺,后者默默点头。
此时的张泛,心中不禁想起后世的一个观点:古人虽见识有限,但对人性的琢磨和对世事的洞察,往往比现代人更为深邃。
这再次为张泛敲响了警钟,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对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轻视天下英才,毕竟聪明之人,比比皆是。
“家主,莫非您对那太平道的少主有所青睐?”
张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不待张泛回应,而又沉吟道:“那少主的确出类拔萃,只是他这身份,有些棘手啊。”
“茂叔,您可不要误会,我怎会对一个少年有所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