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年没见,苏欣似乎又比起漂亮了,面若桃李,粉嫩水灵,穿着英伦风格花呢大衣,敞开着里面露一件白色羊毛毛衣,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人比起半年前水灵不说,连一对勉强能算上号的小玉兔也少说也变得成了,映入陈卓眼前时,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温妮见陈卓一脸傻样,不免觉得好笑,低声在苏欣耳边低语几句,让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二女的窃笑让陈卓尴尬不已,讪讪的陪着笑脸,结果,更把二女逗得乐不可支,连腰都支不起来。
相比二女的喜难自禁,席拉太太倒是一脸淡定,不过,眸子里的光芒倒是多了几分欣赏之色,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邀请道:“陈医生,请坐。”
更让陈卓意料之外的是,席拉太太竟然也会说华夏语,这不禁让他感叹,前些年,一直掀起学习华夏语的热潮,没想到普及的这么快,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陈卓只好依命坐了下来,席拉太太也不客气,对面茶几对角的位置的单独出来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苏欣和温妮,她们乖巧的搬了个板凳的坐在她身旁。
老管家去而又返,他端着茶盘,上而放一个造型略为优美的茶壶和几个茶杯,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依次将杯子放在他们面前之后,倒满热茶又重新退了出去。
席拉太太邀请道:“陈医生,这是来自中国的乌龙茶,请你尝尝的是否有家乡的味道。”
陈卓并没听从席拉太太的话,端起面前的冒着热乌龙茶,相反,用很诧异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她们三个很奇怪的组合,而且,老管家将大小事务一肩挑,实在让陈卓更是诧异。
“有什么的问题吗?”席拉太太见陈卓一脸茫然,笑盈盈的问道。
面对三人灼灼的目光,陈卓也不敢说谎,实话实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的搭配好奇怪,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你们应该在以前不认识吧?”
话一出口,温妮操着很奇怪口音的华夏语抢话道:“苏老师是我的华夏语老师,我们前段时间才认识,不过,真的很感谢陈医生救了我的奶奶,说起来,我们可真是有缘呢!”
温妮话说得很不标准,而且说起话来手势又多,看得真是眼花缭乱,陈卓连猜带蒙总算明白她说话的意思,终于明白了苏欣原来是她的华语老师。
扭过头,去望着苏欣问道:“小婉,你什么时候来东南国了?”
苏欣带着一丝羞涩,不敢与陈卓火热的目光对视,极为腼腆的微笑道:“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到东南国来散散心,顺便在唐人街这里办了个补习班,主要是教东南国人华夏语,顺便指点指点他们些中医知识,外国人很是热衷,都很喜欢,我在这里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了……”
听苏欣侃侃而谈,陈卓感觉了她的快乐,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苏欣之所以会来东南国,完全是因为他,半年了,陈卓一次都没找过她,而苏欣又是一个腼腆的姑娘,她也不好意思找陈卓。
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生怕打扰一直很忙碌的陈卓。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去打电话给陈卓,可没想到的是赵梦雅接的并告诉她,陈卓已经去了东南国。
她很失望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甚至连名字都没留给赵梦雅,满心的忧伤背着行囊去往东南国散心,在唐人街遇到张多喜欢华夏,喜欢中医的华夏人。
这一段时间,她过得很开心,并在这里教外国和当地华侨的小孩子学习,并用所学的中医的知识给当地人看病,虽说医术并不是太高明,也只属于实习阶段,可是,却让外国人见识到了中医的神奇。
什么仪器不用,光是望闻问切就可以了解病人的病情,这让一向西医至上的东南国人大呼神奇,温妮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她也从苏欣的嘴里得知到了陈卓这个名字。
否则,陈卓来到牛津大学又岂会如此的受学生欢迎,这个功劳一多半都要记在苏欣的帐上。
苏欣强忍心中的酸楚,挤出笑容道:“陈老师,我们好久没见了。”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更何况是在东南国这个远离华夏的地方,陈卓很是高兴,笑容自打见她起就没有散去。
“苏欣,好久没见,你爷爷的身体现在还好吧?”陈卓笑着问道。
苏欣嗯了一声,笑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很是硬朗,时常念叨着你能够过去看他……”
“好的,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去看他的。”陈卓还记得上次苏老爷子帮了那么大的忙,一直还没抽出时间来感谢他,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时间当面感谢。
苏欣点了点头,笑而不语。矜持,优雅,含而不露。
苏欣今天给陈卓的感觉,绝然不同以前的青涩。
“陈医生,是不是一直在奇怪我会说华夏语?”席拉太太笑吟吟的问道。
陈卓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席拉太太是不是去过华夏国?”
“你说的很对,我在那当老师,住了六年。”席拉太太左手拿茶盘,端着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后点头,又用奇怪的打量起陈卓。
看得陈卓真发毛,不尴不尬的问道:“席拉太太,为什么这样的眼光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