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怪之前没给她做主。
侯夫人讪讪低头。
大婚那夜,她匆匆赶到新房,可不就是这个想法?
她想着,素心只有一个人,没有娘家,外祖家在金陵,论权势也和侯府没法儿比。
她人都已经嫁入侯府,往后就是谢家人了。
征儿这事儿虽然不地道,可毕竟是大婚之夜,素心为何不能忍一忍,非要这么大好的日子闹起来 ?
她当时甚至是有些怪素心不分轻重的。
她以为素心不懂这些, 可听这话,她分明桩桩件件,全记在心里。
她连忙出来说话:“素心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打小就在我跟前长大,我待你和亲女儿也没两样。谁敢给你气受?谁敢不将你的心意当回事?我第一个不饶她!”
“哦。”烛音语气没什么起伏,“无所谓,我也不在意了。”
侯夫人:?
烛音笑眯眯地说:“我父亲母亲和祖父母都跟我说了,我年轻,不懂事,太容易被人哄了,欺负了去。所以往后,他们会替我盯着看着。”
屋子里一片寂静。
侯夫人喉咙动了动,嗓子干涩:“他、他们……替你盯着,是什么意思?”
烛音就冲着她笑了笑。
还未等女眷们琢磨出这笑容的意思,她们就看见,烛音的身后,忽然影影绰绰出现了无数道朦胧的身影。
这些影子有的站着,有的飘在半空,俱都阴森森的,盯着满屋子的人。
“啊——”
一道道尖利的嗓音在屋子里响起。
烛音:“……”
她望着躺了一地的人,叹气:“我就说这些古代位面的夫人小姐们身体太柔弱了吧,居然一个能扛事的都没有。”
下一刻,一大群谢家爷们冲进房里。
他们方才想着,一来么,烛音毕竟是女眷,他们进去内院不太合适。二来同为女眷,自家夫人们安抚她,效果应该更好些。
谁知道,这才多久,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这下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众人冲进去 ,只看见躺了一地的女眷。
烛音坐在主位上,满脸无辜。
“侄儿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二老爷看到自家夫人晕在地上,一边去扶,一边忍着火气问道。
这么多人晕过去,就烛音一人无事。
说和她没关系都没人信!
她总不会在屋子里下了什么迷烟吧?
烛音不认这个锅:“二叔,这跟我可没关系,是各位婶婶妹妹们实在太柔弱了。我只是想介绍几位家中长辈让她们见见,她们就这样了。”
???
死寂。
这屋子里此刻明明站了这么多人,却无一人说话。
甚至凉气飕飕的。
二老爷喉结滚了滚,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什么字眼:“你说什么?介绍什么东西?”
烛音嫣然一笑:“家中长辈呀,二叔,刚好你们都来了,大家也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