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到一股飞血,兔子首生分离。
可怜的兔兔,未合眼的脑袋忍受煎炸之苦。
画面越想越生动,罗季北眼泪哗啦一下像决堤的水一样流出来。
江眠眠猝不及防:“季北,你这是咋了?”
苏马丽问他是不是哪儿疼了,哪儿不舒服了,等等都摇头。
只能安慰道:“季北,你可是咱们家今天的大功臣,兔肉熟了多分你几块。”
罗季北哭的更凶了。
反正他是不会吃的。
三人踏上回程,原路依然可以拾到不少先前被忽略的食材。
下山,依然能看到田里众人在劳作。
有的人跪在田垄向上苍祈雨。
炎天暑地,毫无降雨的趋势。
农人所有的辛苦都将化为徒劳。
苏马丽叹了口气,如果连续两年颗粒无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历史上的破解之法唯有两种,一是发展商品经济,二是侵略富庶之地。
然而不论哪种方式,推演其结局,都是苏马丽所不想看到的。
回到家里罗伯西和罗叔东已经砍好竹子回来,正在给竹子打磨抛光。
而罗仲南也正踩着梯子抹墙。
“娘,你们回来了!”罗叔东最先喊道。
“大哥!二哥!三哥!我抓到了兔子!”
罗季北怀里抱着兔子,满脸期待。
他寄希望于哥哥们。
如果哥哥们说给兔子搭个窝养起来,或许娘和大嫂会改变想法。
“啥?兔子!”罗仲南一激动,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咱们家终于能吃肉啦,弟弟你真厉害!”罗叔东由衷得夸赞。
罗季北有些失望。
可他一看到哥哥们脸上的欣喜,以及一听到赞扬声,便真正开心起来。
在苏马丽放下背篓的一瞬间,罗伯西已经从罗季北手里接过兔子,拎着耳朵就往灶房走去了。
苏马丽知道这大儿子是个手脚麻利的,急忙制止:“哎,你媳妇怀着孕,你就别见血了。”
笑话,这可是她的一两。
死掉了还值一两吗?
苏马丽接过罗伯西手中的兔子,以劈柴的理由又将罗叔东和罗季北打发走。
对理论上看不清野兔长相的罗仲南道:“仲南,你去洗了手,收拾这只兔子。”
然后躲到灶房里一个看不见人的角落,换取银钱一两,然后又去商城挑了只毛色差不多的野兔。
罗仲南嘴里轻哼着欢快的曲调,洗过手,利落地从苏马丽手里接过那只兔子,由衷赞叹道:“这只兔子可真是够肥的呀!”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就把苏马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她强作镇定地回应说:“是吗?”
然而,罗仲南一边打量兔子,寻找落刀之处,一边自顾自问道:“娘,你们今天去的是哪座山?这兔子长得如此肥美,想必山上的兔子肯定不少!”
苏马丽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紧张不已。
她实在是害怕罗仲南的聪慧过人,担心自己偷换兔子的小动作会被他识破。
不过幸运的是,罗仲南太过聪明,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细枝末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