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这样感动,这本就是我肩负的责任。
苏马丽在心里补全这句话。
为什么不是说全?因为她噶了。
因为太激动说了不符合人设该说的话。
她噶了。
熟悉的剧痛让她头脑清醒,化为一片嫣红的血肉,让她化为一片嫣红。
这次死的一点都不冤。
苏马丽坐在祠堂门口一个板凳上,一边观察情况进展,一边等待痛苦消散。
此时众人正将她围个水泄不通,脸上谄媚至极。
听众人说完恭维的话,本该到了她总结发言的时候,可她想想,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什么破系统,连高逼格都不让她装。
这个时候难道还想让她耍泼吗?
众人见苏马丽坐在凳上。
频频对他们点头微笑,除此之外便一言不发。
一副很享受夸赞的模样。
众人尴尬,将说过的恭赞之词,原封不动再说一次。
苏马丽还是微笑点头,一脸享受的模样。
有人终于忍不了了。
“伯西娘,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就帮你把藕根拉回家去!”
此人说完,力气大的都说:“我也去!”
带走一半。
走不掉的另一半人多是妇人,尴尬地笑笑。
再将苏马丽恭维一遍。
最终,她们依然败给苏马丽享受般的微笑。
“伯西娘,你家老二是不是该说媳妇啦,诶呀我正好有个远房侄女。”又一人道。
此人说完,眼尖看到罗仲南,围上去:“仲南呀,你喜欢啥样的姑娘和婶儿说说。”
剩下的人一溜烟都跑过去,将罗仲南围个水泄不通。
“我也有个侄女,仲南你将喜欢的类型说来看看能不能对上!”
众人走光,苏马丽难能安静。
江眠眠过来道:“娘,刚刚你咋不说话呢?”
苏马丽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呀?活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呢!”
江眠眠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她暗自思忖:别看娘平常表现出一副厉害模样,其实就是个可怜老太太。
别人稍微夸她两句就不知所措了。
因着这样想,江眠眠耐心道:“娘做了好事,成了村里的大恩人,他们本就该谢谢娘呢。”
苏马丽道:“一时间这场面我还真不会应付。”
江眠眠道:“他们的转变的确是有些大,等娘习惯了就好啦。娘,咱家的藕根他们都帮忙抬回去了,这会儿咱们也回去吧。”
苏马丽一行人回到家后,藕已经被安置在了地窖。
院子里人空了,心里无事满身轻松。
罗仲南开始处理山鸡,苏马丽捡起几支鸡毛,用线绑起来,插入铜板,做成一个毽子。
开始和罗叔东罗季北传毽子踢。
江眠眠怀着孕,罗伯西就陪着坐在一旁观看。
“好啊,你们都玩,就谴我一个人干活是吧,我不服。”罗仲南一边处理三只鸡一边喊道。
“你不服就说出来嘛。”苏马丽踢一脚毽子道。
“我说出来了,又怎样?”罗仲南拔一把鸡毛道。
“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了。”罗季北一边咯咯笑一边将毽子踢给罗叔东。
可因为他笑着使错了力,毽子在空中转个小圈就落到地上。
大家都畅笑。
话归说,大家还是将毽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