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的这些题虽然是多年以前参加奥数竞赛的时候做的,但苏秦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切下了天灵盖,一看空空如也,额头上不禁渗出汗珠来,大有头重脚轻的感觉。
而此时,一种尴尬的氛围在会议室里悄悄弥漫开来。
这时,陈斌突然将郑锡和刘世杰面前的苦瓜汁儿拿到自己的面前,歉意的看了一眼蒋政,三杯苦瓜汁儿一下肚,拿起包站起来就走了:“蒋政,今天是我不懂礼数,有缘再见,告辞了。”
陈斌说完转身就走了,郑锡和刘世杰向蒋政等人歉意的笑了笑,紧跟其后也走了,苏秦和赫尔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不得不跟在后面送客。
送到教学楼外面的时候,陈斌歉意且含蓄地对苏秦说:“学妹,我觉得我应该考个研究生去,白拿了你的礼物,向你说个道歉,我要是有这样的同学,我一定会三跪九叩拜他为师。”
刘世杰淡淡地笑着说:“苏秦,你这是找陪玩儿还是找陪衬哪?不过没什么,再会。”
苏秦看着他们走向风华中学的校东门,渐渐的消失在拐角处,突然觉得自己很小心眼儿,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本以为这是一场权利的游戏,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深处权利的漩涡中,而对方才是那临危不惧的王。
赫尔梦倒是没有恼怒,眼神儿很是平静,似乎在想着什么。
两位同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实按照认识的时长来算,他们对蒋政似乎并不太熟悉,不过按照同学情谊来讲,他们倒是和蒋政在同一个教室,同一个屋檐下,共同学习,生活长达一个月,可是那个时候的蒋政就像是一位佛法造诣精深的大师,深居简出,不轻易会客。
有些同学想请教蒋政讲解点儿什么东西,则被他清退到一边儿去了。
甚至有些同学则每天都会早起给蒋政带一碗馄饨,说:“麻烦小蒋老师,请问这道数学题怎么做的?这两个是等差数列还是等比数列?”
蒋政则是指着混沌不客气的说:”你认为这是馄饨还是饺子?“就被回怼过去,过了一会儿从他的课桌儿上拿了一本数学书回来递送到他的手里,说:”书本儿上讲的有,你自己看。“
其他同学看着又递上一袋儿洋奶粉儿,连同馄饨一起递送到蒋政的面前,说:”请蒋公子再给一次询问的机会。“
蒋政还未等同学说明白题为何题的时候,过了一会儿,蒋政又把羊奶粉交还给同学,说:”这羊奶粉儿,还是还回去了。“
多了羊奶粉,还回来的又是多了一个:还回去了。
无论是早餐馄饨还是羊奶粉儿都不能换回蒋政对题目的讲解.
同学们一时不再询问,只觉得蒋政很是孤傲。
而这一次,二位虽然没怎么学过数学,但对于蒋政说的那些词却在一些杂志上看到过,听出来是一些高等数学,也知道这些数学要比常规数学要难上许多,非常人不能懂的。
苏秦和蒋政回到会议室,重新坐下。
赫尔梦让两位同学先回去了。
蒋政站起来对苏秦说:“苏秦,我也应该回去了。”
苏秦刚要搭话关心蒋政,却被赫尔梦一个断然的手势阻止了。
赫尔梦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苦瓜汁儿,喝了一口,淡淡地说:“我们还有最后一道题没有答完了。”
这时,赫尔梦从怀里取出一个鸡腿儿向上做起了抛物线,然后边说边解释这个抛物线的原理与公式,以及蕴含在其中的商业之道,然后再把包装好的烤鸡腿递给蒋政,说:”请蒋公子您在辛苦一遭,好好的说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您还是不肯说个明白话,我们就不再打扰您了。“
蒋政犹豫了片刻,从怀里取出一万块钱。
赫尔梦说:“不够。”
蒋政把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那一万块钱放回桌子上。
赫尔梦又说:“还是不够。”
赵威见此场景有些忍无可忍,按耐不住怒火说:“你们这欺人太甚了。”
苏秦从书包里取出一个棒棒糖吃了起来,想:“尔梦,你怎么回事儿啊?”
赫尔梦根本不理睬赵威,淡淡地说:“蒋政,说句实在话,我就是想刁难你,就是有些看不惯你这个样子,说句明白话吧,你要是就这样的走出气,是没有人拦你的,但是你觉得你名声能好吗?”
蒋政说:“就算说我是个卖淫的,你也得在我大腿上X个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