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觉得郡主别具一格,有魄力有决断。
“过奖。”
夏如凰微笑着应对,并不多说。
她实际上不知该如何同这个年纪的女孩交谈,毕竟心境早已不是少女,装也装不出来。
她今日攒这个局,也不是为了交流情感,而是拉着林徽柔等女孩做点实事。
正要寻着时机把提议说出来,把人拉进来。
好在年轻女孩很容易说上话,林徽柔已经同沈幼娘交谈上了,把这不大不小的尴尬略过。
“林姐姐,贵府的二世子……现在在忙什么?”
沈幼娘声音小了许多,显然是不好意思。
林徽柔是个人精,看沈幼娘这情况……
莫不是这位小娇娘对自家二弟有意思?
可以她的身份,配大哥都有余,配二弟……
二弟配不上她!
“他呀,最近不知抽什么风,跑去修什么天王爷爷观,可把我爹气得够呛,连说要打断他的腿呢!”
“沈妹妹……你可知他是怎么了?”
沈幼娘忙将头转到一边,
“不……不知道……”
心里却道:那个憨子,倒真去建天王爷爷观了!
想起那结实的背脊,强壮有力的臂膀……
哎呀……
沈幼娘自顾自地脸红了,林徽柔是越看越有情况,但怎么想,也想不到胡作非为的二弟和这位尚书嫡女能有啥牵扯。
两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幼娘躲避着林徽柔探究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
“哎呀,林姐姐,你看那边,孙姐姐来了!”
夏如凰轻轻扬起眉头。
有情况啊!
沈幼娘前世可是一眼看中了金秋春闱状元郎,发誓非他不嫁。
可惜这位状元郎却是个愚孝的,带着一大家子住进用她嫁妆置办的宅子里,一家人全趴在她身上吸血。
那乡下老妪成天琢磨着怎么给她立规矩地磋磨她,姑姐小姑子则上蹿下跳地挑拨离间的,
那位状元郎乍然得势,很快就迷醉在富贵荣华和他人的吹捧中,一日日地往屋里添人。
她好容易生下一双儿女,却是被那老太婆教唆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成日地惹她生气,年纪轻轻的,就落下一身病。
再后来,便听到她落井而亡的事情。
但究竟是她投井自杀,还是另有隐情,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见着她颜色鲜红地站在面前,又怎么忍心让她被那忘恩负义的渣男给害了。
正打算提醒一二,现如今看这情况,似乎另有变化。
林明添?
夏如凰此人并无多少印象,好像是个喜欢招猫逗狗的纨绔,在夏国第一次政变时就被杀掉。
倒是没听说他有修建什么天王爷爷观。
蝴蝶的翅膀,开始扇动了?
正想着,兵部少卿嫡亲孙女孙芸娘款款而至,她长眉若刀裁,不似一般贵女那般穿得花团锦簇,显得十分利落,有股子略带男相的英气。
这位孙芸娘,正是林国公府嫡子林明偿定亲的未婚妻。
如今一见,实在感到那位林大世子配不上这位。
旁的不说,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和庶姐纠缠不清,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姑妹,沈小姐。”
孙芸娘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
尔后对着夏如凰深深弯腰下揖:
“郡主所行义举活人无数,正是做了芸娘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让芸娘深感钦佩。”
叶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