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知道。。。”
自打上个月遇到了某位出生亡魂后,方烛到现在遇到的每一个迷失在人间的亡魂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一些抽象。
该说不说砚台市这地方是有点子诡异哈?
不说人才济济也可以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了!
今晚已经是方烛遇到的第五个咬打火机给自己崩死的大哥了!
布什戈门?干啥不好非得咬打火机啊?
我这几年没回人间是人口膨胀了吗?
是嫌家里人太多怕把米吃贵吗?几条命啊够你们这么霍霍的?
“阿巴阿巴!”
亡魂大哥说不出话,急得直跺脚。
他的嘴已经炸烂了,还保留着生前的样子,得到了地府找个判官给他修修才能正常说话。
像是想要跟方烛表达什么,跟前几个咬打火机炸死的兄台一样。
眼前这位,就暂且叫他打火机5号吧。
“你们怎么都阿巴阿巴的,想说什么啊?”
打火机5号闻言指了指自己的嘴,找了半天看到了方烛腰间的烟盒,接着指向烟盒。
手指在自己的嘴和烟盒之间来回指个不停。
看他比划半天的方烛有点懵圈,然后把烟盒取下,拿出一根不断发出恶灵惨叫声的唠死香烟,伸到打火机5号面前。
“你要来一根?”
打火机5号,看着眼前那根嗷嗷惨叫的香烟,瞬间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自己坠进了一个关押着恐怖恶灵的冰窟之中,就连嘴上被炸烂还没消失的幻痛都不见了。
打火机5号连忙摇了摇头,觉得不妥又伸手对着方烛手上的眼比划了一个点烟的动作。
这下子方烛算是反应过来了,伸手点了一簇冥炎将唠死香烟点着。
打火机5号以为方烛要点燃那个恐怖的香烟然后强行塞给他,吓得他赶紧抱头,却发现方烛只是将点燃的唠死香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隐约能看到哀嚎亡灵的烟雾,之后看向自己。
“所以,你们咬的打火机有问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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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人是最近网上很火的主播团队,主要直播内容就是一些恶搞整活,不限于徒手劈榴莲、胸口碎大石、咬打火机等等,之前市公安局向他们发出过警告,要求减少该类危险整活行为,但这五人并没有听从警告并向直播间的观众大肆炫耀自己被警告,之后本封禁直播间一个月。”
“五天前下午三点是这五人最后一场直播结束时间,之后便没再开播过,三天后其亲友发布声明五人均已离世,但并未表明死因。”
市公安局内,范舞芙正在为方烛念出打火机五兄弟的信息。
“几人去世还在抖抖平台上掀起了一波轰动,数不清的人自称这几人的亲友开直播虚构死因骗取打赏。”
说完范舞芙关掉了电脑上的界面叹了口气,“唉,现在的网络环境可真离谱,什么都有人信,还不过脑子的花钱打赏!要我说,就该狠狠的净一波网!”
这边范舞芙在恶狠狠的对着空气出气,远离人间五年的方烛则看着自己手机中刚刚下载的抖抖软件出神。
妈耶,这是个什么东西?!早听说抖抖直播抽象,没想到这么抽象?!
其实方烛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么个直播软件,在阴王司的时候也有返回看完后辈的点灯人给他们讲人间发生的趣事,不过方烛那时候专注找阮湘甜对练,再加上之后躺了两年半,所以了解不多。
但有一次也确实听到了一位前辈说起人间新出了一个短视频软件,还有很多人直播抽象内容。
对此方烛还以为是一些寓意高深,引人深思的那种抽象艺术,方烛还是挺感兴趣的。
谁曾想,你他妈抽象是指套头鼻孔吹气球?脚趾用筷子夹豆腐?
还有这是个啥?阳根大战椰子树?!
啊!我的眼睛!!!
方烛痛苦的关掉了手机,只感觉自己焚海级的魂体都被污染了!
“对了舞芙姐,你刚刚说他们之前也经常咬打火机来着?”
“哦,对,他们直播间最火爆的节目就是咬打火机,说起来他们直播三年了,得咬了快两年半打火机吧!真佩服他们啊,搞得全网都说什么,没活了?没活就咬打火机!”
见范舞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带有一丝愁容,方烛不由得面色古怪。
“所以,这几人的死因你们了解到了吗?”
“说来也挺怪的,据我们所了解到的,这几人死因都是心脏骤停,虽然我们也很疑惑,但前几天为了应付那些妖鬼攻山,实在是空不出额外的人手去调查了。”
“正好,我对这事挺感兴趣的,交给我来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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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当天下午六点。
方烛走出了砚台市中心医院,他今天上午从市公安局出来后,便挨个走访了打火机五兄弟的家庭,得到的结果基本都是当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就一动不动,尝试唤醒就发现以及没了心跳。
几家离得也近,事发突然就一同送进了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