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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师兄，后天的比试，师兄有把握吗？”关楠小心翼翼的说道。

找不到合适的功法，郑元本就有些郁闷，加上关楠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跟着他，更让他无比烦闷。

但是听到关楠的话后，郑元也是愣住了。

“我也要参加，那不是外门弟子的比试吗？”郑元回过头，黑色眸子注视着关楠，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之前在玄隐峰山门的公告栏处，他是有看到这么个比试。

不过，那时候他的思绪都集中在殷东被贬的事情上，其他的信息都被内心五味成杂的情绪给淡化了，现在经过关楠这么一说，倒是回想起来。

“肯定是要参加的，外门以上，筑基境五层以下，这些条件郑师兄都符合。”

皱了皱眉头，郑元顿时发觉事情不简单。

“那比试获胜者的奖励是什么，或比试失利，宗门是否有无惩罚之类的，你知道吗？”望着关楠那双棕色眼睛，郑元轻声且略显好奇的询问道。

他在公告栏上并未看见有关奖励或惩罚的字眼，而且，单看这次的参赛条件，他总觉得这是在针对自己。

关楠低头沉思，细细回想，很快便抬头回答道：

“按理来说，奖励肯定是有的，至于惩罚……师弟也不知，师兄倒是不必过于担心，比试当日必然会有人公布出来。”

“得，白问。”郑元翻了个白眼，转头继续寻找功法，不过旋即又续道，“关师弟若是无事，还是抓紧回去修炼，煌沙秘境，想必师弟到时也会参加吧。”

“或许吧，说起这个，听说师兄要参加煌沙秘境一事，是真的吗？”

郑元已经有点不耐烦，这家伙已经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对的对的。”

关楠的眼眸中显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很是认真的开口道：“师兄勇气可嘉，师弟平生最佩服那些敢于挑战自我的人。”

“哈哈，我谢谢你。”

郑元打了个哈哈，内心很是无语，这关楠笔画怎么这么多，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响个不停，要不是在藏书阁，他早想一巴掌扇过去。

“师兄，这本功法不好，《素心法》，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用处。”关楠凑上前，低眉瞥了眼郑元手中的功法。

他这一靠近，让郑元浑身上下发起毛来，毫不自在，对于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人，他向来是没啥好脸色。

郑元下意识朝着一边挪了挪脚步。

“关师弟，你不是要去修炼吗，还杵在这里干嘛？”郑元的语气很是冷漠。

“我不修炼，我是看郑师兄一个人挺闲的，就想着跟你聊聊天。”

“？？”

郑元有些红温了，本能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低声骂道：

“聊尼玛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很闲的，我可去尼玛的吧，赶紧闪一边去，劳资时间宝贵的很，别特么在这妨碍劳资。”

言罢，郑元畅快不已，可那双黑如墨染的眼眸却显现着一丝惊诧的异彩。

他，失态了。

作为一名儒雅随和的君子，他向来很克制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像这般长篇大骂，如今此言，完全颠覆了自我认知，好像，是下意识之举。

关楠倒是被这话给痛击了一下，不过并未发怒，毕竟无缘无故骂他的人不在少数，他反而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郑元，轻声说道：

“众人皆言郑师兄出口成章，今天师弟算是见识到了，如此心直口快，也难怪师兄有这等气魄，若是换做别人这么说我，我定会与其较个高低。”

郑元蒙了，这话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既然如此，师弟就不打扰师兄了，师弟告辞。”不等郑元作何反应，关楠拱手道，旋即转身离去。

看着关楠消失不见，郑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要是在聊下去，我怕是要动手打人了，虽然不一定能打过。”

“算了，先做正事要紧。”

稳了稳内心烦躁的情绪，郑元翻开《素心法》的第一页，眨眼间愣住。

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一片，没有半点字迹的白纸。

“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