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挥到第一万次,镜流稍微有些松懈,便听到陆长歌那略带慵懒地声音。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镜流强行打起了精神。
“是!”
“不过你还小,算不上真正的云骑。”陆长歌双手抱臂,看向镜流。
接下来他的任务,都是教导镜流这位好苗子了。
毕竟她能一次性操控十二把飞剑来着。
陆长歌回忆起了过往。
自己刚成云骑军的时候,最多能操控多少来着?
因为是借用命途的力量,外加上仙舟的科技加成,每把飞剑都是连接着神经方面,所以导致自己非常不习惯。
最多也就三把吧?
连彦卿都不如。
可后来,自己现在最多能操控二十把以上了,但到他这种地步,飞剑的数量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也想像师父那样,成为以后的剑首,为了斩灭那颗妖星。”
镜流猛地回过头来,俏脸充满了汗水,用着无比坚定地目光看向陆长歌那无比淡然的表情。
她知道,师父的淡然并非冷漠,而是一种超脱。
那是他经历过无数的战斗和挑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于荣誉和名利更是看得云淡风轻,心中只有对剑道的执着追求,以及对守护仙舟罗浮的坚定信念。
当夜晚的星光洒在他的身上时,陆长歌的白衣反射出柔和的光辉,给他淡然的表情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庄严。
就像是一位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剑仙,超然于尘世之外,却又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守护着世间的和平与正义。
此时陆长歌身着一袭简单而洁净的白色长袍,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只有边缘处绣着几缕银色的云纹,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轻轻摇曳。
白衣胜雪,与他那如古代剑客般的外貌相得益彰,更显得他的气质超然脱俗。
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几缕发丝拂过他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他的面容刚毅,线条分明,如同经过岁月雕琢的古剑,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优雅。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
经历过无数战役,并现仍还活着的传奇。
年纪还小的镜流仿佛收获到了自己从今往后都要一直向前走的目标。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那得吃不少苦头。”陆长歌悠悠道。
“可是,师父,您不也一样吃了不少的苦头吗?”
镜流扬起一张小脸看着陆长歌那双黑眸。
“无论是参与过大大小小的讨伐丰饶民之战,还是参加第二次丰饶民战争,讨伐倏忽后,并能从倏忽手中活着回来……这些几乎没人能办到,与您同届的云骑军们,都早已消失了。”
“我更是听说过,师父您好像还亲手杀死了很多战友们……”
随着镜流的话语落下,一阵夜风似乎应时应景地吹来,它轻柔而又不失力量,吹动着两人的衣裳。
陆长歌的白色长袍随风轻轻摆动,银色的云纹在星光下闪烁,宛如夜空中飘动的云雾,给他那超然的气质更添了几分仙气。
镜流的衣摆同样随风飘扬,她的银发也随风起舞,几缕发丝掠过她坚定的面庞,为她那坚毅的表情增添了一丝柔美。
两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任由夜风拂过。
陆长歌正准备回应镜流的话,却突然听到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那是镜流肚子里传来的轻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镜流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后,显然已经饿了。
镜流的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轻声说:
“抱歉,师父,我……我明明吃了晚饭的,但还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