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晚安，以后我们都早点睡。”

......

正好赶上放月假，两人在家里待了五天，只落了两天的课。

这次回去，文舒乔带的药又换了另几种，种类更多了。

教室里吵吵闹闹，借作业的声音最多。

文舒乔到后排的阳台接水，路过潘家志的位置时，倒不敢看他了。

磨磨蹭蹭的接完水，转身却看见潘家志也拿着杯子过来了。她的步子却怎么也挪不开，一边喝水，一边站在狭窄的班级阳台里眺望染红天边的夕阳。

两人背对背，潘家志对着另一边在接水。

气氛好像渐渐变得怪异。

“请假没带作业回去，不知道一会会不会被批。”

潘家志也侧过来喝起了刚接的水，眼神看向前方，主动搭起了话。

“我也什么都没带。”

话毕，有人进来接水。本是寻常的一幕，文舒乔却红着脸先行一步出去了。

惹得那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二人。

“作业做完了？就笑。”

潘家志笑着拍了他一下，不知怎么，这嘴角就是弯不下去。

自从回学校，文舒乔另一半的心就像长潘家志身上一样，不过她自己没发现，身边脑子机灵的人都看了出来。

比如蒋语。

这天三人吃完晚饭，陈点点先行一步回到教室，蒋语和文舒乔边走边打闹，走到文舒乔班级门口时，两人互相掐起对方的脸。

潘家志刚好路过。二人对视的眼神都被蒋语看在眼里。

这眼神，怎么这么暧昧？

他一来，文舒乔就松开了手，两人眉眼弯弯，看样子像是她在不好意思当众玩闹，其实碰上的那一刻好似要拉丝。

蒋语看着二人，直到潘家志走进教室，她才不舍转头。

“你们干嘛？”蒋语撅起嘴逼问她。

“啊？”文舒乔笑嘻嘻地装傻。

蒋语大叫着就要找陈点点告状。两人又打闹起来。

青城进入深冬，却很少下雪，只寒气逼人。哪年要是下了雪，青城才是最浪漫的时刻，护城河的枯柳挂上雪，那叫一个寂寥绝景。

大家都在校服里穿上了最保暖的衣服，活像个粽子。

语文老师进入教室，先是打趣了一番大家的穿搭，把气氛活跃起来。

“今年真是比前些年冷的早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下雪，上一次青城下雪还是在十年前，你们估计才七岁吧。”和蔼的语文老师说起往事，寒冷的早晨就没有那么多困意了。

她投屏了一张十年前的护城河雪景，老师一家三口站在雪中，十分温馨。

许多同学纷纷表示自己也有相同的照片，毕竟难得下雪，那年的青城人都拍下了雪景作留念。

大家分享着自己那年的趣事，文舒乔却对此没有记忆，她倒有这样的照片，不过照片上只有她一个人，文父文母似乎总不愿共同出境。

下课后，文舒乔收到了一张纸条。

“青城还会再下雪的。”

其实文舒乔没怎么感觉到伤心，只是想起往事就没完没了。心头涌上暖意，将纸条夹到了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