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找谭启明谈话的时候,谭启明很兴奋的,谭启明原来想一定会得到领导的表扬的,毕竟在支行的30位理财经理中,自己销售的基金占全行的80%,贵金属销售占70%,保险销售占50%……自己一个人的销售毕竟超过了支行的半数以上,然而,领导告诉的却是被撤职的通知,领导遗憾的表示是支行领导研究决定的、是支行行务会一致通过的。
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吗?不!你们还有心吗?突然一股剧痛从肝胆处弥漫,谭启明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飘落,谭启明知道,从参加银行工作就发誓,将正直坚持到底的,终于不用坚持了,生命结束了。
一道微光刺过来的时候,谭启明在一个帐篷里醒来,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个帐篷,就是一个巨大的树屋,巨大树干与斜放树枝上的是桦树皮与苔藓,几个人惊异的看谭启明。
奇怪的是,这些人穿的不是护士、医生的白衣,他们穿的衣服谭启明似乎是见过的,仔细的想一想,那些衣服是早以前参加一个文化遗产的拯救项目时,那些鄂伦春人的鱼皮衣服与鹿皮衣服。
他们吃惊的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
他们围绕着谭启明啊啊呀呀的说着什么,而谭启明却一句也听不懂,这是哪里?谭启明问,一个穿鹿皮衣服的男子似乎听懂了谭启明的话,回答是:混同江。
慢慢的适应过来,艰难的气味、陌生的场景、这些怪异的人。
过了一会惊异的谭启明走出树屋后,眼前的情景太吃惊了,混同江,就是松花江,而树屋在一个高地之上,前面的江水似乎就是那熟悉的大拐弯,与后世故乡县城是那么一致,而应该是县城的身后,却是茫茫的森林,树木亘古就没有遭到过砍伐,都是巨大的、粗壮的,直刺云霄的,风儿吹过、松涛阵阵。
乌塔其,谭启明高声的喊叫,在那个很多年前的文化拯救项目里,谭启明知道一些鄂伦春人的事,后世鄂伦春族已经是微小民族,而鄂伦春族的文化传承如果政府不介入拯救,那么就会消失。
基于对历史的兴趣,谭启明多次观摩、聆听、参与鄂伦春文化的拯救活动。所以了解鄂伦春民族的很多历史,而乌塔其就是鄂伦春人的部落首领。
乌塔其这是哪一年,这是哪个朝代,这是哪个时代……
一连串的提问之后,乌塔其是一个粗壮的汉子,凌乱大长发中露出一张肮脏而坚毅的脸,目光在惊异中坚定的看着谭启明,宽大的鹿皮衣袖里伸出手指,也问谭启明,只是谭启明不知道乌塔其问的是什么。那个乌塔其还是不能回答谭启明的问题,而这个乌塔其说的话谭启明一句也没有听懂。
茫茫森林、巨大的树屋,是原始社会还是遥远的未来,地球毁灭了吗?而我又怎么来到这里?谭启明在树屋前走过,看见是鱼骨制作的鱼叉,看见几个人正在试图分割一只死去的野猪,而他们使用的工具竟然是一把骨头制作的刀,这是原始社会啊?谭启明无奈的跪在地上。
谭启明情绪激动跪下去的时候,牛仔裤兜里的一件东西挤压着大腿,那是一把瑞士军刀,看着那野猪,谭启明掏出瑞士军刀。
野猪皮是北方最坚韧的,野猪依靠这坚韧的皮肤,敢正面硬钢猛虎、黑熊,用骨刀割开野猪坚韧的厚皮是极其困难的,看着这些原始人在用古刀在磨开野猪的皮肤,那不能称为割,就是用骨刀一点一点的磨。
而用瑞士军刀却是从容的,于是谭启明走到野猪前,用瑞士军刀一划,野猪从下颚到腹部被完全剖腹。
周围的人惊异的看着谭启明,这个东西这样小、却这样锋利,这是非常难以想象的,谭启明于是指了指自己高喊:我就是你们的莫日根、你们的乌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