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远摇头，搂住苏如意又哄又劝的。

张管家目送着这两个人远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张管家。”

年九九在他身后冒了出来，轻声说：

“老夫人已经回去休息了。”

“年小姐，今天辛苦你了。”

张管家回过头。

“张管家，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年九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张管家却接过了她的话头。

“你想问老夫人和无暇之间的关系。”

年九九点头，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老夫人只有在无暇这件事上，没有道理可讲，若光是因为无暇可爱讨人喜欢，似乎不合常理。

“你应该知道……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便守寡了。”

张管家很感慨地回忆起当年。

最艰难的时候，也只有老夫人一个人撑着，而因为忙于顾氏的产业，她疏于管教顾致远，顾致远和她也不很亲近。

后来有了顾泽霆，再后来……

“先夫人去世了，老爷很快就……”

搭上了苏如意，或者说，被苏如意搭上了。

苏如意名声不好之余，老夫人对她的人品也很有意见。

很快，老夫人和顾致远的关系越来越僵，把顾致远赶到了国外。

“三年前，少爷去外地拓展市场，怕老夫人寂寞，给她带回了无暇。自从有了无暇之后，老夫人觉得日子好过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有一次，老夫人单独和无暇去散步，却不慎滑倒晕了过去，是无暇跑回来，拉着我们去找老夫人……”

“所以，无暇不仅仅是老夫人的精神寄托，还是一条护主的神犬了？”

听到年九九这么说，张管家笑了：

“年小姐，你说得很对。”

真没看出来，无暇平日里一副软萌天真的模样，关键时刻，却是一鸣惊人。

想起刚才顾致远对苏如意的维护，年九九不由叹气。

这老爷是指望不上了，无暇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