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的赵夜缓缓坐起身，观察起了周围。

这个陌生的地方像是隔离室，没有窗户，全屋都是床铺，每个床之间似乎距离都是分毫不差的，即使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丝灰尘，看起来干净整洁。

周围人的嘈杂丝毫不影响赵夜四处张望。

这屋子里唯一颜色迥异的只有门口的灰色铁门。

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兄弟，你是正常人吗。”看见赵夜醒了过来，人群深处一道身影站了起来。周围的窃窃私语顿时止住，让出了一条路。

赵夜皱起眉头，没有搭话。

这时赵夜身旁又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对着赵夜小声嘀咕：“野哥问你你就说嘛。”

赵夜瞟了一眼身后，记住了这个眼镜男，回头道：“我当然是正常人，为什么这么问？”

周围一群流着口水的也是接上了话茬。

“为什么这么问啊？”

“对啊，大家都是正常人。”

“你就不是正常人，你们都是小八龟。”

“哎？你再骂？”

…………

程野看着周围的嘈杂：“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了吧！这里都是疯子，专业一点叫精神病，但是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疯子，所以你要证明你是一个正常人。”

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疯子。

赵夜不解，反问道：“那你是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程野嗤笑：“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答错了我就是精神病，随便问。”

“黑人与白人生下来的婴儿，牙齿是什么颜色？”

“白色！”黄野肯定道。

“错！婴儿有个屁牙齿。”

程野抓耳挠腮：“不可能！你再问一个，这次失误。”

“那我问你，哑巴买墨镜用手对店员比划就可以，那瞎子呢？”

程野抢答：“也用手比划！”

赵夜：“额……你不是精神病，你是智障啊。”

一旁眼镜男激动道：“瞎子有嘴，直接说就好了。”

赵夜指了指眼镜男，又看了看程野，摇了摇头。

程野：“……”

周围人彻底闹开了，赵夜也趁机观察着周围每一个人。

大多数人都行为怪异，有的看似在和身边人讲话，实则在自言自语。有的走路很正常，但一停下来就歪歪扭扭。

赵夜扶头，看来是把自己抓进精神病院来了。应该是前段时间失火的老疯人院，早年父亲工作的地方。

这些人大多都患有精神疾病，按照赵夜对心理学的了解，一半的人都有些精神分裂，甚至有一位是罕见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综合征“患者，简单来说就是精神紊乱，看到的东西会扭曲，倾斜，变大变小。

“真是大开眼界啊。“这些也只有在书上才能看见的病，赵夜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铃声，这本来还在自由活动的病人们都利索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初来乍到，赵夜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抓自己有什么目的，也只能随大流，随便找了一个床躺着。

“这是在干嘛？”赵夜小声问向临床大爷。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肃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