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换地方了。”

卫泽霖端起杯子，鼻尖萦绕着咖啡的香气，不断地引诱他。

笑脸弯弯，手里摩挲着杯壁，纠结再三，浅尝了一口。

“还是这么甜，一口就够了。”

说着放下咖啡转身回房，咔哒一声，房门关闭，整个房子安静下来。

只有桌上的咖啡是不是冒些微弱的热气。

这是卫泽霖收到bug笑脸咖啡的第五天，他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个bug是什么情况缘由，总之喝一口也没事儿，

这是卫泽霖收到咖啡的第七天，为了不浪费，卫泽霖喝完了一整杯，绝对不是因为好这一口，卫泽霖再三强调。

这是卫泽霖收到咖啡的第十天，卫泽霖面色如常的拿起突然出现在手边的咖啡，仔细品味起来。

这是卫泽霖收到咖啡的第……嗯，没有收到咖啡。

卫泽霖转遍了整个房子也没看见，他想，可能是bug已经修复了。

忽视内心的失落，卫泽霖拿出咖啡豆，准备自给自足。

他不知道在放置咖啡豆的柜子里，忽然出现一张笑脸图案的便条，很快又消失了。

沈姝灵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回来却数据崩溃的小一，还有周围突然停滞的新同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快，沈姝灵被卷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黑洞，连带着小一一起消失不见。

临山江北路22号，有一家特别热闹的清吧餐厅，客人一拨又一拨，员工也是忙的不行。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沈姝灵半垂着脑袋，被一个透明玻璃罩罩住，无知无觉。

她的周围绕着好几个白色球形物体，细心看还有五官。

而隔着玻璃罩盯着她不放的，就是小一。

“别担心，她没有死。”

一道清冷中性的嗓音传来，小一看向旁边，原来是小二啊。

“可是，她醒不过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快点完成任务赚积分想升级，我想和你一样。原本能量都是够的，可是……”

说着话，小一抽抽搭搭地用幻化出来的两条细胳膊擦着眼泪。

“我早就说过，那些放生系统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一味地走捷径是行不通的。”

小二冷着脸说道，对于这个在学校里就认识的好兄弟恨铁不成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一绷不住情绪，啪一声扒在玻璃罩上，看着睡着一样的沈姝灵，内心的愧疚自责越放越大。

“哎~”

小二凑上去幻化出一只手拍了拍小一的背，无声安慰着。

过了很久，小一擦干眼泪，面容坚毅。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去找主系统一号。”

小一看着小二说，两球对视了很久，小二看着毫不退缩的小一，叹口气。

“你要想清楚，你这次宿主出了事，世界秩序差点儿混乱，连你自己都差一点点就报废消失，现在你能好好呆在这儿，就已经谢天谢地。”

小一垂下眼睑，执拗地一言不发。

“若是，若是你要救她，你知道的，你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彻底格式化，你会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破机器。”

小二将残酷的事实摆出来，希望能让小一冷静下来清醒一点。

“我知道，可是她这样都是因为我自私自利，她是无辜的，而且，若不是紧要关头，她将自己的积分能量转送给我，我可能早就彻底消失了。”

小一越说越坚定，小二沉默一瞬然后开口。

“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