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在前许坚和李不染在中间,小辛和小师弟白鹤童子玄觉宗在后,走了大概五十步进入了老宅堂屋。
“各位道长有失远迎见谅,老头我腿脚不便。”堂屋主位上坐着须发灰白跛脚身材发福壮实的老头。
“无妨无妨!”吕岩作揖道。
“左邻右舍都叫老头为拐子李。”
“贫道吕岩,这位是许坚道友,那位是李不染道友和两个弟子。”
“贫道赶路错过客栈,见这里有一户人家,特来打扰了!”
“吕道长,莫说什么打扰之话,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各位请坐!不要客气!”
“阿国,荷花,阿湘给道长上茶点!”
“来了,父亲!”
“这几个都是老头的子女,可惜老伴走得早,看看这家里乱糟糟的。”
“活着不易,有子女绕膝服侍享受天伦之乐都是人之常情,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哥,有客人?”
“二弟,过来见见各位道长。”
“大哥,好嘞!”
只听见踏步的声音如雷般,走起路来感觉地面像在震动,甚至看到房梁上的灰丝丝落下。而说话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的。
小辛和小师弟白鹤童子玄觉宗捂着耳朵好奇的张望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好意思,老头的二弟腰圆粗糙,整天大大咧咧的不要见怪。”
“哪有千篇一律的人?千人千面甚至还不止。”
“吕道长胸襟宽广,有容人之量老头我佩服佩服。”
说话间仿佛一阵风吹来,一个更加富态的老头坐在拐子李右边位置上,右手握着一把大蒲扇,左手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切茶。
许坚自从看到这一家人后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又不能冒昧的问,只能憋在肚子里面。
笃笃笃!笃笃笃!
“爷爷您也起来了?”
“睡不着!起来看看,我们家好久没有访客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堂屋。
“老先生您说的好久是多久?”吕岩问道。
“爷爷您坐着说!先解解渴。”荷花端来一把太师椅,扶着老者坐下奉上茶水。
“后半夜就睡不着了。老了就是这样。”老者端着茶杯感慨着说完押了一口茶。
堂屋外雄鸡打鸣声接二连三,不多时东方泛着鱼肚白。
“这天似乎亮得早了些?”小辛喃喃自语道。
“小辛入乡随俗。”
“知道了,师尊!。”
一盏茶的功夫日上三竿,透过堂屋门窗外雾气腾腾,缭绕老宅周围外目光止于雾气之内。
老者看了一眼屋外道:“老朽老眼昏花不记得多久了。”
一阵刺耳的笛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三弟,你又吹那个破笛子了,学不会就不要学了。”
“大哥,总有一天我会学会吹笛子的。”
“二姐,赶快出屋来看,种在缸里面的荷花开了。”
“真的开了么?现在可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
“二姑娘,世间之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多谢道长提醒!”二姑娘荷花道谢吕岩后跑出屋外。
“还真是耶!太神奇了!”
呜呜呜!一条黑不溜秋的细犬摇头晃脑的摆着尾巴,把屋子里面的访客都看了一遍后盘卧在老爹拐子李的脚跟旁。
许坚坐着无聊打了一个稽首后退出堂屋外。
“湘子道友,你们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堂屋外的许坚仍旧重复的问着堂屋外的姊妹三人。
“根本没见过何来认识?真是无稽之谈,不要妨碍我练习吹笛子。”
“仙姑,你也不认得我蓝采和了吗?”
“不认识。”二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荷花缸里盛放的莲花道。
“曹道友,你呢?”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被蓝采和称作曹道友的大哥身高马大,背靠荷花缸只顾自己把玩着手有弧度白玉制成三指宽一指厚的板子,对蓝采和的提问完全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