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迸发的势头已过,格鲁鸟弹性的肌肉将我的力原数反馈回来,我再次飞行于空中。
而那颗蛋,也仅是挤出前端,甚至还未到达蛋的最大直径处,
接下来,感受到疼痛的格鲁鸟将会紧闭肛门,蛋也会随着弧度缩回,成了谁都能预测到的结果。
「就只有这样了…」
丧气话,才不是那样,只是认清既定的现实,
放弃了,并不是那样,我已经努力了,
只是我的努力无法成为逆转结果的因子。
委托也失败了,本来就是突如其来的事件,
应该得表扬自己,与世界最大禽鸟干过一架过后还能安然无恙,
之后,也只是返回平日的生活,班里的那些人无从得知这件事,我也不会因出洋相而被嘲笑…………
啧!这算什么?我在想什么?难看!!这也太难看了!!
为了在同学面前吹嘘自己的进度,我是以这种想法接受那博士的提案的吗?!
这样——怎能算是正义!
这不是我的目标!想想看吧,在这更加之后的事,
他们会对我的失败做出的殿后的行为,麻醉进行解剖取卵,以解剖时的出血量,现在的格鲁鸟是绝对撑不过去的,
要问原因,也出在我的身上。
我的敌对行为已经让它筋疲力尽,鸟与蛋,两者生命并不平衡,帝王鸟的蛋价值远超于这只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的格鲁鸟。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半边脱出的蛋还在不断缩回,我身旁的荧光也逐渐淡去,
再一次,要是能再一次击压的话,我知道那只是奢望,刚刚是我最后的舍身,绝无二度………
但如果真的有希望存在的话。
「可恶——!!」
「抱歉,我来帮忙啦!」
声音,在离我极近的身边呼着,尽管只是聊过几句,那有着奇怪口音的活力女声却让我印象深刻,
未待我循声张望,脚板一时间传来安稳的触感。
不知何时,被打飞的银发女生正处于我的上位,她与我两人双脚贴合,在空中相互踏着对方。
难道..该不会,我还在揣测她的这一行为是作何用意,只听见她“嘶”地一声吸进一口气,随后高喊着。
「雪新列车!准备!G——o——!!」
「什么?——呜啊——!!」
果真如此!她将我,蹬出!没有商讨,没有询问我个人的想法,急速!
闪过的风景不亚于真正的列车,时速超越400km直线返回格鲁鸟上空!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想法,我是利用直升机做过这种事,
可,这份强劲,远超出我能做到的范围!
风!强硬地灌进我的呼吸道,脸皮也如汹涌的海浪一层一层泛起向后翻腾。
惯性,禁锢我的身体,别说自由行动,这样就连出拳都做不到。
「喝啊啊啊啊啊————!!」
我高呼出声!唯有如此,现在我能够从自身拿出的,就只剩下气势了!
一口气,从紧固的压力中将我的惯用手抽出,摆在我猛进的方向,这样就好!
就像特摄片里的英雄一样勇往直前帅气的姿势!
激痛的哀叫响遏行云,不泛参杂我的声音,
在与格鲁鸟接触的那一刻,我的手腕就因强劲的对碰而脱臼,以至整个侧身死靠在它背上,就连手臂也快要…
喘息未定,我又被迫漫步于空中,咬牙切齿忍住随风拧转的手腕。
结果…结果是如何?在失重的空中,我迫切地辗转方向,寻找这些努力的意义。
看见了,深灰的路面为背景,一颗石英般灰白的椭圆滑行在路面上,
凭借形状和附着在表面的光滑黏膜直撞横冲,溜出道道水迹最终在一辆与其同等大小的货车旁截停。
成功了…这样就完成了…吗?结束了吗?
平静的迟疑仅仅是一瞬间,带领众人的第一声欢呼从胖博士口中传出。
即后人声高喝,纷纷放下紧扛在肩的麻醉叉枪,喊叫,口哨,鼓掌,拥抱,激动的喜悦气氛满溢而出,
我也收到影响,嘴角上扬,自傲感油然而生。
这都是我的功!——?!劳………
得意忘形的我忘记了自己的情势,重重摔下,以面抢地,鼻血涔涔下流,我翻身仰面朝天。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散落的玻璃碎片四处反射在斑驳的街道上,就连阴暗的街角都布满闪亮的光斑。
格鲁鸟乌黑的羽毛上也不例外,它挺胸阔翅,将部分折向天空的光亮一并遮拦,我躺在地上,好似一处简陋的天文馆,
不可思议,身体没有了任何感觉,手腕脱臼的疼痛感也罢,鼻尖的热流也好,我就只是呆呆地望着,伴着格鲁鸟发出清脆“咯咯咯咯”的愉悦欢声下,我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