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过后,听到日本人哇啦哇啦的讲话,
再后来,是死一般的沉寂……
整整一天,他们一动不动在地窖里呆着,
霑豪好几次忍不住,要冲出去,被管家和外婆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第二天凌晨。洗劫后的村庄,到处一片狼藉。
村子被扫荡一空,被烧毁的房屋,路上血迹斑斑,尸横马路旁,甚至连村里的牛羊鸡鸭都没有放过。
霑豪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河边,被射成马蜂窝的型车,浑身是弹孔的外祖父。
老人家神情肃穆,魏然然坐在驾驶室里,神态却非常安详。
霑豪叫着,哭着,喊着,……
可是,外祖父已经听不到了。
……
陆霑豪神态游离,眼神有些哀伤,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霑豪,为父知道,外祖父的死,一直耿耿于怀,”陆定国伸出右手,重重地拍拍儿子的肩,说道:“人是不能复生,一切要朝前看!”
“爸爸,儿子明白,”霑豪重重地点头,满怀悲壮地说:“可是,我一想起外公走得那么悲壮,我的胸口就隐隐作疼!那些豺狼虎豹啊,岂能容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恣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