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没有刻意让姜染回避这残忍的一幕。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他的狠辣决绝终于在她脑海里具象化。

“怕吗。”慕容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姜染定了定神回眸问：“王爷是故意吓我的吗？”

慕容澈勾唇一笑，“谈不上故意，在本王身边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姜染想了想又问，“那王爷可是在为我出头？”

慕容澈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重要吗？”他目光些许躲闪，姜染却看得真切。

她眉眼弯弯斩钉截铁道：“王爷就是在为我出头，我又为何要怕？我不仅不怕，我还很高兴。”

“高兴什么？”

“自然是高兴这场赌局自己有了一点胜算，王爷开始在意我了不是吗？”

慕容澈对上她澄澈潋滟的杏眸，微微出神，反应过来后说了句：“又自作聪明。”

姜染一笑，忽又想起来什么。“这样会不会给王爷惹麻烦？”

“什么麻烦。”

“听叶小姐说，相府是站在王爷这边的。”

慕容澈挑眉邪魅一笑，“叶鹤那个老狐狸才不会站在本王这边，整个叶家怕是只有那个叶涵儿是个不知轻重的。”

姜染望着他试探着问道：“叶小姐对王爷痴心一片，王爷觉得如何？”

“你希望本王如何？”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姜染反应过来他在戏弄自己，有些嗔怒转身欲走，却被慕容澈一把拉了回来。“话还没说完，上哪儿去！”

“我不想说了！”

“这又是为何？”慕容澈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左右王爷是不喜欢那叶家小姐的，我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上一世的叶涵儿也是百般献殷勤，为讨好慕容澈不惜与父亲作对，也没见慕容澈对她多一点怜惜。姜染本来还担心这一世慕容澈会有所不同，倒是她多想了。看这架势，他分明对那叶涵儿没半分心思。

“你就笃定本王不会喜欢那叶涵儿？”

姜染不好提上一世的事情，于是说道：“我与那叶小姐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可见她不是王爷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慕容澈神色顿了顿，有些纠结也有些无奈，敲了敲她的脑袋叹气道：“本王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愚钝呢。”

“王爷。”她忽然正色唤道。

“说。”

“姜染不否认曾倾慕过大皇子，但也仅此而已，我与大皇子之间已绝无可能。从今往后，姜染只会一心一意待您，即便是做个替身也无妨，还望王爷怜惜。”

狭眸微挑，慕容澈戏谑道：“你这是在托付终身？”

“嗯。”

慕容澈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俯身在她耳畔轻问：“你知道托付终身意味着什么吗？”

姜染不说话，白皙的脸颊倒是先红了。

慕容澈盯着怀里软糯糯的人儿瞧了许久，看上去镇定，可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还是等你想清楚再说吧。”

话落，他便松手转身离去。

姜染：“？”她想得还不够清楚吗！

已经走远的慕容澈长舒一口气，懊恼自己差一点没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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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萧璟衡恭敬见礼。“参见母后，祝母后御体康健。”

皇后一脸慈爱。“衡儿，快起来。崔嬷嬷，吩咐小厨房送些大皇子爱吃的茶点。”

崔嬷嬷：“是，老奴这就去。”

出了十五，皇后总算闲下来有时间召见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