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你是你,姜染分得清楚。”
“当真?”
姜染点头,又转移话题道:“文甫先生也懂武功?”
“叶某一届文人,姑娘高看了。”说着他掀开宽敞的袖子,卸下缠在小臂上的袖箭,“防身的小玩意儿,今日第一次用。”
姜染仔细瞧了瞧却没敢上手:“有毒?”
叶霖诚摇头,“无毒,迷药而已。”
姜染这才敢上手把玩起来,“倒是精准得很。”
“姑娘若是喜欢,便送与你了。”叶霖诚很是大方。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好收你的东西。”
“无妨,权当叶某赔罪了。”
“文甫先生说笑了。即便有过错,你救了我两次也早已功过相抵了。”
“姑娘就收下吧。”
姜染正欲再度拒绝,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不必了。”
慕容澈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一张俊脸犹如万年寒冰,在看到姜染安然无恙时才些许放松下来。
“这种东西本王兵器库里多得是。”
“慕容澈!”姜染下意识起身迎上去,慕容澈却先一步到她跟前。
“还好吗?”他神色关切,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她。
“我没事。”姜染开口。
叶霖诚解释道:“叶某方才在湖边恰好看到姜姑娘被人掳走,便悄悄跟上去伺机解救。姜姑娘应当是中了某种迷药动弹不得,我给她吃了百忧解,已经无恙了。”
“多谢。”慕容澈百年难得一见地说了“谢谢”。也是这一刻,叶霖诚懂了姜染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姜染福了福身子道:“那便不打扰文甫先生了。”
一旁的慕容澈直皱眉。文甫先生?什么时候从叶公子变成文甫先生了。
“咳咳。我们走吧。”说着他宣誓主权一般揽上了她的肩膀,看到叶霖诚泛酸的眼神心里才些许得意些。
马车上,他半是心疼半是懊恼地责备着:“不好好待在府里,乱跑什么!”
姜染不甘示弱,“那王爷呢?这大半天的又跑哪儿去了!”
慕容澈笑着贴近,“胆子变大了,还敢顶嘴了。”
姜染扬了扬下巴,“若是王爷在,我就不会乱跑了,说起来这事要怪你才对。”
“好,怪我。”慕容澈轻而易举便缴械了,让姜染有些意外。
“你说什么?”
“我说,怪我。”
两人沉默对视了许久,慕容澈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什么?”
慕容澈勾笑着看她,“做错了事就该罚,这个就当赔罪了。”
姜染接过小盒子打开,眼前不禁一亮,那竟是一支白玉的海棠花簪子。
“给我的。”
慕容澈温柔一笑,伸手拿起簪子徐徐说道:“相传簪花会上,若能亲手为心上人簪花便可得到祝福,本王也想试试。”
姜染半仰着头看他,“王爷方才说......心上人?”
慕容澈笑了笑,“鲜花易谢,这白玉海棠却能始终绽放如初。”
话落他微微迟疑道:“是我帮你戴还是你自己来?”